可原来爱这个字对我来说，永远都是奢望。

从地上爬起来，我手脚冰凉的没有丝毫知觉，可我不在意，只是倚在了门口，直直盯着坤宁宫的方向出神。

直到一道严厉的女声将我惊醒：“皇后娘娘驾到！”

我顺着声音看去，就看见沈清晚在众人的拥簇下，如众星捧月的走过来。

她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张扬和得意，睥睨着我：“听说你跟了陛下十年，最了解他的喜好，你来说说，陛下想要的婚服，是玄色，还是红色？”

我被问的一怔，看着沈清晚，我将满嘴的苦一点点吞下，轻声道：“陛下既然钦定你为妻，自然什么都是可以的。”

毕竟他是那样会爱人的一个人。

当初他要留下我，身边幕僚都不同意，说我来历不明，疑似敌国奸细。

他笑的风轻云淡：“我知晓诸位是为孤好，可孤从未对何人动过真心，唯有鸢儿，若日后真死在我手中，孤也认栽。”

过往在心间翻涌出血色浪花，疼的我攥紧了手。

沈清晚看着我在烛火下精致冷然的脸，眼里闪过嫉妒：“本宫的命令你听不懂吗？还有，见了本宫，为何不跪！”

我回过神来，依旧站着，只是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牌，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字。

我清眸微抬：“皇后娘娘，我无需向任何人下跪。”

玉牌亮出的瞬间，跟着沈清晚来的宫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沈清晚则是咬紧了唇瓣。

沈清晚膝盖刚弯下，就被一双大手拽了起来。

他将沈清晚拥入怀中，声音温柔：“你见朕都不用跪，一块玉牌怎么就让你屈服了？”

他满眼只装得下沈清晚的样子，让我不由掐紧了手。

沈清晚委屈道：“臣妾跪的不是那块玉牌，是陛下对我的一片真心，臣妾不愿让陛下为难……”

他抱紧沈清晚，再看向我时，只剩彻骨寒意。

他朝我伸出手，淡淡道：“拿来。”

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杀意，让我心脏重重一抽。

可我生性执拗，直直看着他说：“给了的东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这是你教我的道理。”

他一怔，似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