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初的一个小镇，街头巷尾没有路灯。行走在夜间，视线被整个黑夜遮挡，手中老式的铁皮电棒，昏黄的光芒，有限的射程，成了出门的必备工具。
岁末年根，李瘾拿着一打纸，给离去的亲人烧钱，那天的夜，黑得出奇，静得能另自己听到心脏加速跳地声音。电棒微弱的光芒，依稀可见凉风卷起灰烬贴着地面漂浮移动着，不时会有哗啦哗啦钻心地声音。纸张燃烧完呛鼻的味道依然残留，街上孤零零的李瘾，心里不乏有些害怕。
路边一堆又一堆，烧纸留下的纸灰，李瘾避让而走，由于天太黑，还是不慎踩到了一堆纸灰。须臾之间，纸灰扬起，不光脏了鞋袜还黑了脸。李瘾急忙低头哈腰对着那堆纸灰堆说：“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成心的，借过，借过”
李瘾终于走到了事先安排好的十字路口，捡来一根木棍，在地上画了个圈，刻意在西北角留了个缺口，方便离去的亲人拿钱。李瘾点燃了两张纸钱，放在圈外，意思先给那些孤魂野鬼烧点钱。嘴里念叨着：“这是给你们的钱，买好吃好喝，就不要抢我亲人的钱了”
纸钱烧给了孤魂野鬼后，李瘾这才给自己的亲人烧纸，点燃几张纸钱往圈里放，瞬间变成了灰烬，扬上天空，随风而去。
火红的光芒染红了李瘾的脸颊。脑海里全部都是对亲人的思念，他不断倾诉着所见所闻。这时，一阵轰鸣声应声入耳，一辆摩托车由远到近向他驶来，大灯光芒刺向李瘾的双眼，严重打扰了李瘾对亲人的祭奠。李瘾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如果真的有鬼，就让这摩托车立刻灭车。李瘾心中的念想，真的变成了事实，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他见到的一切。那辆摩托车千真万确的真的灭了，同时，李瘾也吓到了自己。不远处的驾驶员不管怎么捣鼓，都不着车。
李瘾继续烧纸祭奠着亲人，心中忐忑难安，脑海里又划过一个想法。烧完纸，就让摩托车着车走吧。
李瘾烧完了纸，用木棍敲打着纸灰中的星星点点，直到最后一个火星拍灭，那辆摩托车才着车，驾驶员赶紧扬长而去。
第二年，李瘾同一个地方再次烧纸，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摩托车灭车，纸烧完着车。但不知道是否还是当初的那个人。
第三年，同样的事情依然发生，只不过那次是纸没有烧完，摩托车就着了。
第四年，李瘾搬家了，再有没有遇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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