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一愣。
只见花锦心笑着,把还未烧干净的封面丢到她面前:“花小姐,记住了,锋云是我的了。”
南安眼神瞬间冰冷,明白了情况。
没有遗嘱,按照继承法,花锦心作为后妈,父亲的遗产,南安必须和她平分。
双手捏成拳头。
遗嘱一直被南安藏在随身包里,能拿到的人,只有谢怜。
不愧是真爱。
南安苦笑着,故作镇定,“别把算盘敲得太响,花锦心,你这个杀人犯,等着坐牢吧!”
“好啊,千万别让我失望。”
南安瘫坐在地上,靠在墓碑前,满面泪水。
已经记不清几年……她和父亲说过的话,一双手都能数清。
脑子里闪过一幕幕对父亲的恨,紧接着又是一幕幕合家欢的快乐。
那时,她明明什么都有。
雷声轰鸣,滂沱大雨应声而下。
冬天少有这样的大雨,南安冻得直哆嗦。
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但是她很清楚,从现在起,她只剩下自己。
“回家吧。”
家?
南安已经没有家了。
谢怜撑伞站在雨里。
他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像哄一个小孩子,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乖,我们回家。”
这个怀抱,南安期待了太久。
久到,已经不再需要。
她挣扎离开,抱着父亲的墓碑,半步不肯挪动:“别管我,谢怜,求求你,今天别管我……”
谢怜掰开她的手,直接把人抱进车里,用毛巾帮她擦干水,再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药:“一直这么哭,眼睛不要了吗?!”
南安撇开头,阻止他的动作,苦笑道:“瞎了不是正合你意么。”
失望太久,关心就不再重要。
眼瞎,不也是他绝情所赐。

谢怜动作一顿,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她,声音清冷:“你再闹一下试试看。”
“谢怜,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离婚、瞎了、甚至于死,对南安来说,都是解脱。
车窗上反射着谢怜的脸。
南安觉得,她应该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但今天,她不想再解读。
一路无言,车子开进“锦心园”的地下车库。
花锦心,锦心园。
说来可笑,南安和谢怜的婚礼,就在这个,谢怜用来纪念真爱的房子里。
傻,
爱到无底线。
南安没有下车,“麻烦帮我收拾东西。”
谢怜解开安全带,拽着她的手,正好看到别墅二楼花锦心的身影。
他皱了眉:“锦心也在,你爸过世后,锋云的股东们一直为难她,她没办法才……”
“哈哈哈……”
南安笑了,推开他下了车。
好一个没办法。
好一个被股东们为难。
不过这些,她都不在意了。
南安径直上了二楼,强逼自己无视花锦心刺眼的身影,以及她得意的笑容。
洗澡换下湿哒哒的衣服,谢怜拿着药出现:“你发烧了,吃药,然后回房间睡觉。”
南安撇嘴,视线落在花锦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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