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小儿陈明洋跑来催我赶紧落坐:
“这周的读书会说好是你组织,怎么姓宋的让你写纸条你就写?”
“他针对你不是一次两次了,你看不出来?”
我数了一下,确实。
十五岁,我第一次见他是在篮球场。
他嫌我技术生疏,用篮球砸我:“哥们儿,你爸没教过你打篮球吗?”
那是我爸去世的第三年,大家私下笑话我没了爸,连男子气概都丢了。
而刚好,他说这话的时候,蒋静就在场下当拉拉队。
我觉得没什么面子,一周都没去学校。
十八岁,我偷跑到训练场看蒋静打靶,宋知栩也跟了过来。
我隐约感觉有人在身后推我,子弹从我耳边飞过,我差一点没命。
母亲气得关了我一个月的禁闭。
现在想来,应该也是宋知栩。
可前世的我,丝毫没觉察到他的敌意。
这次读书会,在我家后院埋纸条也是宋知栩的提议。
写下心上人的名字,有情人终成眷属。
谁的愿望成真了,就把铁皮盒子挖出来,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跟读书会“爱情”的主题很相符,我采纳了。
只是意识到重生后,我立马把蒋静的名字改成了沈晓冬。
陈明洋不服气,还想骂两句。
一抬头,看见蒋静走了过来,跑得比谁都快。
他以为在撮合我俩,殊不知蒋静来者不善:
“韩立,别让韩司令找介绍人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等等,她怎么知道我妈会找人牵线?
我下意识解释道:“我不……”
“你要是能成全我和知栩哥,我拿你当好哥们儿。”说到这她脸上浮现莫名的缱绻,转眼又恢复冷漠,“要是不行,真就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可是上辈子,她明明是愿意和我结婚的。
为什么突然变了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