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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穆陵川沈芷昔是哪本小说主角《穆陵川沈芷昔》免费全章节阅读

    发布时间: 2023-04-15 07:31首页:思美词典 > 句子 > 阅读()
    “轰隆!” 京城的夜空几道响雷划过,睡梦中的穆陵川惊坐而起。 不等他反应,胸膛的伤口传来钻心的剧痛。 这种痛就像铁水熔着骨血,连心脏的跳动都带着窒息的抽离感。 穆陵川揪着衣襟大口喘息,额间脖颈青筋凸起。 好半晌,他才缓和过来,看着窗外已经大亮的天出了神。 几日后,沿海传来海战大捷的消息。 “听说领兵的是位女将,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建州那儿可算是有太平日子了。” 从军务处出来的穆陵川听见百姓的议论,不由怔住。 朝廷何时有女将了? 他下意识想起沈芷昔,可想起隔三差五从宫里送消息的李公公,便也没有在意。 直至五月初一。 穆陵川与江梦云大婚,往日平静的将军府喧嚣起来,除了秋月轩,所有院落都是一片喜庆。 府门外,一身喜服的穆陵川凝着皇宫方向,眉间全无喜色。 数月来,沈芷昔没回来过一次也就罢了,只是他今日成亲,她怎能不来。 难不成,她还在因之前的事生气? 这时,管家一脸难色来劝:“将军,吉时已过,不能再等了。” 闻言,穆陵川面色渐沉,袖中的手慢慢握紧。 片刻后,他才冷着脸收回目光,一跃上马。 “奏乐!” 随着管家一声高贺,喜乐震响京城,接亲队伍浩浩荡荡往太傅府而去。 沿途都是恭贺,穆陵川却心不在焉,满心满脑都莫名充斥着沈芷昔的脸,怎么也挥之不去。 可隐约中,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漫过他的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 忽然,一团白色被风吹到穆陵川胸前。 他定睛一看,竟是一张纸钱! 穆陵川怔住,犹如感知了什么般猛然抬起头,微皱的眸子颤了颤。 道路的尽头,一队将士缓缓而来,他们身披素衣,个个面色悲怜,眼中似有万般沉痛。 白幡飘摇,纸钱纷飞。 喜乐也在哭声中停止,一喜一丧,在红白中遥遥相望。 当穆陵川看清对面最前方的人是紫兰时,心霎时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翻身下马,大步走过去,丝毫没察觉步伐有多沉重混乱。 看着紫兰满是血丝的双眼,穆陵川哑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兰鸢呢?” 紫兰没有回话,只是垂下黯淡的目光。 穆陵川顺着她视线看去,才发现她怀中捧着一个牌位。 他心头一震,顿觉所有意识都被剥夺,满眼只剩牌位上寥寥几字。 ——镇南将军沈芷昔之位! 第11章  正值春日,穆陵川却觉每一缕风都带着刺骨的凉意。 他怔了很久,才找回理智下马,一步步朝紫兰走过去。 恍惚中,原本一派喜庆的长街哭声骤起,不知谁先跪下哑声喊了声“将军啊”,周围所有的百姓跪地大哭起来。 穆陵川像是受着本能驱使嚅动着双唇:“我问你话,兰鸢呢!” 紫兰抬起通红的双眼,声音沙哑的似是哭了几天几夜:“小姐为保住建州城,和敌兵同归于尽,尸骨无存。”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让穆陵川眼前一黑。 沈芷昔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却又在瞬间如烟般消散。 穆陵川怔看着面前一行低头落泪的将士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是在宫中陪伴太后吗?” 说话间,声音中的颤抖让他自己都为之一振。 紫兰噗通一声跪倒:“数月前,小姐进宫请缨替将军去建州平乱,小姐说……说将军护她半生周全,唯有还你一个无恙江山,才能报答将军的恩情……” 说到这儿,她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寥寥几句,竟让穆陵川有种被扼住喉咙般的窒息感。 他僵在原地,只觉寒意慢慢渗进了骨血间,抽离的痛让他不由踉跄了一步。 随行的总管慌忙上前扶住他:“将军,您……” 话未说完,穆陵川突然转身上马,调转马头朝皇宫方向飞奔而去。3 “将军!” 风刮过穆陵川泛红的眼角,在呼啸的风声中,他听见了沈芷昔稚嫩的声音。 “兰鸢长大后也要像爹一样做大将军,保护百姓,保护哥哥!” “哥哥,你娶妻以后,会不会不要兰鸢了?” “哥哥啊……” 一句一句,捱着穆陵川喉间撕裂般的悲鸣。 他攥着缰绳的手磨出了血,连同骨节都因为用力泛了白。 …… 三日后。 穆陵川率领穆家军南下建州,扫除剩余流窜的倭寇。 可待大军抵达建州,那里早已是片死城。 营帐内。 穆陵川看着沙盘图,因为多日未眠,憔悴的脸庞遍布清渣。 这时,副将走了进来:“将军,我军擒获敌兵首领上野平!” 闻言,穆陵川眉目一沉:“带进来。” 话落,两个兵卒压着被五花大绑上野平进来后将他按跪在地。 即便被擒获,上野平脸上也没有丝毫慌张,反倒一副做客般的自在。 他看了眼帐中的穆字军旗,用着蹩脚的中原话戏谑道:“你们朝廷里只有姓穆ггИИщ的将领吗?” 穆陵川睨着他,平静的眸子深不见底:“一个月前,是你率兵围困了建州城?” 上野平像是在回想件骄傲的事,侃侃而谈:“那是我最光荣的战斗,尽管对手是个女将,不过我还是后悔,不该把她杀了。”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一怔。 穆陵川脸色骤变,冷意在血丝遍布的双眼翻涌。 上野平根本没在意,甚至露出个邪笑:“那女将比城里的女人都要漂亮,要是她肯投降,我就把她带回去做二夫人!” 话音刚落,一把闪着寒光的剑便横在他脖颈间。 上野平终于有了丝慌意,但还是故作冷静看着面前满眼杀意的穆陵川:“你要干什么?别忘了,你们朝廷是不杀降将……啊——!” 手脚被挑断筋骨的剧痛让上野平痛苦的哀嚎起来。 穆陵川冷眼看着痛的在地上翻滚的人,语气冷冽:“穆家军前,无降将。” 第12章  七月二十二。 倭寇彻底被扫除,穆陵川带领大军准备返京。 拔营时,先锋唐庆不见穆陵川,下意识地朝不远处的山坡望去。 暮阳下,穆陵川独自站在山坡上,风扬起他的披风,背影透着一种难言的孤寂。 “看什么呢?” 副将杨安走了过来,顺着唐庆的方向看去,神情一暗。 唐庆叹了口气:“自从平了战事,将军每天都在那儿站上两三个时辰,许是在想兰鸢小姐了。” 杨安也不免感叹:“前两日我无意间看见将军对着兰鸢小姐的剑落泪,我跟着将军这么多年,还是头回看见他哭。” 沈芷昔京中的坟上早已青草丛生,而穆陵川却日夜对着她的剑睹物思人。 唐庆犹豫了会儿后朝穆陵川走过去。 阳光下,不远处的大海波光粼粼,小路上偶尔路过曾经逃难,如今返乡的百姓。 海风袭来,吹的穆陵川眼眶发涩。 “将军。”唐庆小心地叫了声。 穆陵川下意识敛去眼中情绪,面无表情地让人看不出他有何不对。 “传令下去,半个时辰后启程返京。”穆陵川语气淡淡。 唐庆应了声,目光落在面前的山海之景上。 他忍不住道:“若是兰鸢小姐还在,看到如今的太平,一定会很开心。”7 说完,唐庆才觉自己说错了话。 然而穆陵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言语间带着从未有过的温和:“她会的。” 六月二十七。 穆陵川大军凯旋。 皇上感念沈芷昔为国捐躯,特追封其为车骑将军,加封穆陵川为镇国威武大将军。 向皇上复命后,穆陵川便回了将军府。 面对一切如旧的府邸,他眼底划过抹陌生。 不知不觉,穆陵川走到了秋月轩。 当推开院门那一瞬,他恍然看见穿着劲装的沈芷昔在院内舞剑。 见他来了,离开收起剑活泼一笑,清脆地叫着“哥哥”。 可眨眼间,那明媚的身影消失不见,穆陵川眼中的希冀也顺时凝固。 他抑着满心钝痛,走进沈芷昔的房间。 每日打扫的房间一尘不染,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似是正等着主人回来写字作画。 穆陵川走到梳妆台前,微颤的手拿起桌上的木梳。 梳齿间,还缠绕着几根青丝,仿佛今早还有人用它梳头。 穆陵川嚅动着苍白的唇:“兰鸢……” 无人回应。 原本狭小的房间好像成了山谷,将他沙哑的呼唤放大了数倍。 几乎是瞬间,穆陵川压抑数月的悲痛如泉涌上。 他瘫坐在椅子上,将木梳紧握在手贴在胸口。 穆陵川咬着牙隐忍,泪水却从眼角滑落:“对不起,对不起……” 沈芷昔的一颦一笑在他脑子里不断闪过,时至今日,他才恍悟自己失去了什么。 痛、悔、愧和怜犹如万箭,刺穿他的心脏。 院外的丫鬟小厮听着里头一声声沉瓮的呜咽,皆默默淌泪。 入夜,烛火摇曳。 穆陵川伏在桌上,昏沉的脑袋重如千斤。 意识模糊间,他似是看见沈芷昔推门走了进来,清丽的脸庞满是担忧。 “陵川……” 她轻唤一声,缓缓伸出手抚向他的脸。 “兰鸢!”穆陵川蓦然抓住那只手,抬起通红的双眼。 当视线清晰后,才发现眼前的人并非沈芷昔。 而是江梦云。 第13章  穆陵川立刻收回手,起身敛去眉眼间的落寞:“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听着他言语间的疏离,江梦云面色一沉。 她维持着世家小姐的端庄,问道:“你用所有军功,求皇上退了你我的婚事?” 穆陵川沉默了瞬后才开口:“我已向皇上说明,此生我都不会再娶妻。” 闻言,江梦云握紧了拳:“因为沈芷昔?” 穆陵川也没有避讳,转身看着她,坦言回答:“没错。” 江梦云目光一狞:“你不是说自小就对我倾心吗?为何有了沈芷昔就变了!” 许是太过不甘,她的语气也比平日急切了几分。 穆陵川冷峻的眉眼凝着怅然:“你要我问我为何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说着,他袖中的手摩挲着木梳:“于兰鸢和你而言,我都是薄情之人,若我们真的成亲,那只是一错到底。” 江梦云看着面前满眼坚定的穆陵川,心里又是气又是恼。 原以为沈芷昔死了,她和穆陵川就能安心成亲,没想到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半晌,江梦云越过穆陵川就要走。

    行至房门处,她突然停住脚道:“穆将军,即便你想着沈芷昔也无用,毕竟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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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像刀刃划过穆陵川本就疼痛的心。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眼眶酸涩。 他何尝不知道沈芷昔死了,只是心中那丝牵念,让他不能释怀。9 万千后悔,都成了无尽的遗憾。 次日。 天刚亮,穆陵川便来到沈芷昔和穆父的墓前。 他看着穆父的墓缓缓跪下,慢慢烧着纸钱:“爹,陵川不孝,没能保护好兰鸢,让您在九泉下也难以瞑目……” 话至此,他似乎连看沈芷昔坟墓的勇气都没有了。 穆陵川就这么跪着,直到纸钱烧尽了都没起来。 没一会儿,本就阴沉的天飘起了雨。 一阵脚步声由近至远。 穆陵川侧目望去,见一袭苍色长衫的谢景玉撑伞而来。 谢景玉停在沈芷昔面前,凝着碑上的名字,眼中满是怜惜和悲悯。 “你可曾后悔?”他沉声问。 穆陵川怔了瞬,缓缓起身:“悔不当初。” 可纵然再悔,沈芷昔也回不来了,这种刻骨铭心的悔,终究会伴随他一辈子。 半晌,穆陵川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谢景玉看着沈芷昔的墓碑,长叹一声:“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雨幕中,穆陵川凝着远方的青山,视线渐渐模糊。 他戎马半生,向来流血不流泪。 可这些日子,他好像已经把一辈子的泪都流了,甚至觉得日后受多重的伤都已经不足为惧。 此生最痛,他已经尝过了。 夕阳西下,故人永无归期。 ……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苏州,城中人来人往,商贩的喧嚣从街头传到街尾。 穆员外府。 胭脂的香气将床上昏睡之人的意识逐渐唤醒。 沈芷昔慢慢睁开眼,模糊中,只看见被风吹起的水绿色床幔。 这……是哪儿? 她拧起眉,只觉脑袋昏沉地像被灌入了千斤重的水,怎么也抬不起来。 “小姐?小姐醒了!夫人,小姐醒了!” 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沈芷昔奋力眨眨眼,视线也开始清晰,只见一个妇人满眼担忧地看着自己。 “兰鸢?你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 听着妇人关切的询问,沈芷昔张张嘴,眼中噙着丝疑惑:“你……是谁?” 第14章  穆母听见沈芷昔这话,心咯噔一下:“兰鸢,我是娘啊。” 闻言,沈芷昔怔住。 娘? 纵使现在大脑一片混乱,她还记得亲生母亲那让她替兄出征时冷漠的脸,与面前这个满含关切的妇人大相径庭。 想到这儿,沈芷昔面色一变。 对了,战事还没了呢! 她挣扎着起身,连声问:“建州城情况如何?朝廷可有派兵增援?” 穆母脸色渐白:“兰鸢,你别吓娘……” 说着,她转头朝身边的丫鬟小青道:“快去叫大夫!” 小青忙应声跑了出去。 不等穆母反应,沈芷昔突然下床就要往外走,可无力感让她一个踉跄,直接摔倒了梳妆台上。 “兰鸢!”穆母起身扶住她,急红了眼,“你这是做什么啊?” 沈芷昔喘了口气,抬眼时瞳孔骤然紧缩。 镜中映着一张陌生的脸。 眉如远黛,眼如水杏,即便脸颊苍白,也遮不住那骨子里的俏丽。9 只是一瞬,无数记忆涌入沈芷昔脑海,刺痛感让她拧起了眉。 恍惚中,她看见现在的自己对镜梳妆、临窗读诗,甚至在花园中跟着丫鬟扑蝶嬉戏,最后在阁楼上不慎摔下楼…… 沈芷昔闷哼一声,捂着头跪倒在地,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穆母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兰鸢!” 几日后。 一场春雨过后,空气中都弥漫着股潮气。 沈芷昔坐在檐下,心不在焉地望着远方。 小青端来杯热茶,忍不住劝了句:“小姐,您伤还没好全,还是进屋休息吧。” 沈芷昔摇了摇头,突然问:“小青,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听了这话,小青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不是戏文里的事?” 沈芷昔收回目光,怅然的眼神越渐复杂。 她再次醒来时才得知这里不是京城,而是苏州,她不是京城穆将军的养女,而是苏州穆员外的千金,她是沈芷昔,却又不是。 小青说,那个镇南将军沈芷昔,早就在二十年前战死了。 沈芷昔沉叹口气,心口像被压了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 想不到她居然想起了前世的事,更想不到今生她依旧投生在曾被遗弃的苏州城里。 可再想起穆陵川,沈芷昔端着茶杯的手慢慢收紧:“小青,穆将军近年如何了?” 小青思索了一番:“只听说他上个月前平了西北的战乱凯旋,皇上想加封他为一字齐肩王,但是将军回绝了。” “那……他可曾娶妻?”沈芷昔又问。 小青摇摇头:“这个奴婢不清楚。” 说完,她不解地看着沈芷昔:“小姐,您这几日怎么老问起穆将军?” 闻言,沈芷昔手一顿:“只是听说他妹妹和我同名,所以有些好奇。” 话音刚落,院门被推开,穆母走了进来。 沈芷昔放下杯子起身迎上前:“娘。” 穆母抬手爱怜地摸着她的脸,满眼慈爱:“身体好些了吗?” 沈芷昔点点头:“好多了。” 自被母亲抛弃后,她再没感受到一丝母爱,甚至到死都没换得母亲一句女儿。 许是上天可怜她,让她生在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的家里。 穆母拉着沈芷昔进屋坐下,迟疑了会儿才开口:“昨儿你爹跟我说,想把你指给沈伯父的儿子为妻。” 第15章  当听完穆母的话,沈芷昔的笑容立刻凝在脸上。 恍然中,她想起当初穆陵川擅自给她定下和谢景玉婚事的画面。 沈芷昔眼底闪过抹痛色,下意识摇头:“我不想嫁。” 穆母目露愁绪,她何尝想把宝贝女儿嫁去沈家。 虽说沈家和穆家是世交,沈家的沈少翎也仪表堂堂,但生来就是个痴呆,以致于如今弱冠,都没人同沈家议亲。 穆母深深叹了口气,揽住沈芷昔的肩:“好,娘再去劝劝你爹。” 沈芷昔诧异了瞬,她以为穆母会同穆陵川那般回绝。 她不想嫁,只是想去京城看一眼穆陵川,更想在穆老将军墓前磕个头…… 沈芷昔握住穆母的手,靠在她的肩头:“娘,你真好。” 日渐暮。 沈芷昔趁着小青去厨房拿点心,用树枝做剑,照着记忆中的招式练起武来。 可她此生只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小姐,一招一式毫无力道可言。 还没一会儿,她就累的满头大汗。 沈芷昔无奈地叹口气,扔掉了树枝。 这时,小青匆匆跑进来,又谨慎地关上院门。 沈芷昔一头雾水:“怎么了?” 小青跑到她面前,急的手里的点心都似是端不稳:“不好了小姐,我刚才路过老爷书房,听老爷说一定要把你嫁给沈公子,还说婚期越早越好。” 闻言,沈芷昔心一沉。 穆父同穆母一样把她放心尖上疼,为何在这事上这样决断。 思索番后,沈芷昔朝院外走去。 刚走到书房外,穆父带着愠怒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我和沈嵇是结拜兄弟,况且孩子们的婚事早在他们出生前就定下了,说出去的话怎么能反悔?” “可是老爷,你忍心把兰鸢嫁给一个痴呆儿吗?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听着穆母带着哭腔的声音,沈芷昔蹙起眉。 她推门而入,里头正因婚事愁眉不展的两人愣住。 穆母连忙抹去眼角的泪水:“兰鸢,你怎么过来了?” 穆父欲言又止,也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比起他们的苦愁,沈芷昔从容许多:“爹,娘,我嫁。” 闻言,穆父穆母目露惊讶。 紧接着,沈芷昔又道:“但我有一个要求,我想去京城一趟。” 与她而言,如今天下太平,只要再看到穆陵川平安,再为穆老将军上柱香,她便再无遗憾。 穆母不解:“你去京城做什么?” 沈芷昔沉默了会儿才回答:“想在嫁人前去看看京城风光。” 听了这话,穆父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沉。 不知为何,他觉得从前娇气的女儿沉稳了很多,特别是那双眼睛,透着丝历经风雨般的通透。 但面对去京城的要求,穆父还是一口回绝:“不行,京城离此千里,我和你娘怎么放心的下。” 他顿了顿,不再看沈芷昔的目光:“我已同你沈伯父商量好了,你跟少翎下月十六就成亲。” 沈芷昔没有拒绝,只是袖中的手慢慢握紧。 夜阑。 城中传来打更声,圆月高挂天空。 沈芷昔看了眼榻上熟睡的小青,将写好的信放在桌上。 她背起包袱,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夜色下,沈芷昔费力地从后院的墙怕处府。 离去时,她不由停下回望穆府。 “爹,娘,等我了却了心中夙愿,我马上就回来。” 第16章  京城,将军府。 漆黑的夜下飘着雨,远处传来阵阵雷鸣。 秋月轩,院门上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 才从军务处回来的穆陵川一如往昔般站在院外,凝着紧闭的院门。 身旁撑伞的小厮小心开口:“将军,夜深露重,还是赶快回屋歇息吧。” 穆陵川嗓音冷沉:“你先下去。” 小厮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行了礼退下。 “咳咳咳……” 穆陵川咳嗽了几声,忍着胸口的震痛上前推开了院门。 即便丫鬟每天都打扫,他每天都来,这里始终透着股荒芜。 若说唯一的亮色,便是沈芷昔离开前半年在院子西北角种下的桃树,如今也有一丈多高了。 穆陵川指尖轻触花瓣,满是血丝的眼睛噙着深情。 “花已经开了二十遍,你何时回来看?” 他喃喃自语,恍若想把这句不知说了多少次的话印在骨血间。 风掠过穆陵川酸涩的眼角,吹落几片花瓣。 这么多年,他将满心思念的话都说给桃树听,仿佛只要这样,天上的沈芷昔就能听见。 半晌,穆陵川将被吹落的花瓣一片片捡起收好后才转身离去。 几日后。 太师六十大寿,宴请京中各位大臣。 穆陵川本不想去,却想起太师和穆老将军是旧友,且当初以军功求皇上允自己终身不娶时,太师帮忙说了几句,少不得还他这个情。 府外,穆陵川准备上马车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总管:“我让你嘱咐你的事都妥当了吗?” 总管微微躬身:“将军放心,为兰鸢小姐生辰备下的东西都已妥当了。” 闻言,穆陵川嗯了一声才上马车。 目送马车远去,总管身边的小厮终于忍不住问:“这兰鸢小姐到底是将军妹妹还是妻子啊?祭拜规制都按当家主母来……” 话还未说完,就被总管一个严厉的眼神吓得住了嘴。 总管警告道:“这话要是被将军听见了,仔细你的皮!” 话落,他无奈叹口气:“二十年了,将军还是没能放下……” 街道宽阔,时不时有几个孩童从巷子里窜出,在穿过人群后又钻进另一条巷子。 相比苏州,天子脚下的百姓更显富贵。 沈芷昔站在曾经不知走过多少遍的长街,率粥凝着眼前熟悉的景象,眼眶发热。 今日的京城比二十年前更繁荣,连百姓们的交谈也少有战事二字。 沈芷昔擦掉额间的汗,照着记忆中的路朝将军府走去。 只是连日的奔波让她很是疲惫,步伐也有些踉跄。 突然,一辆马车迎面驶来。 “让开!” 驾车侍卫怒喝一声,惊的沈芷昔摔倒在一边,险险躲过飞驰的马蹄和车轮。 车内的穆陵川掀起帘子,蹙起眉:“什么事?” 听他这么一问,侍卫眼中掠过丝心虚:“是一个不长眼的小丫头。” 穆陵川眸色一暗:“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穆陵川冷着脸下了车:“我说过,若是不慎冲撞了路人,必须停下安抚,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寒厉的语气让侍卫后脊一凉:“属下不敢。” 穆陵川抬眼望去,之间不远处一个杏色背影艰难爬起。 那似曾相识的身影像一根针,猛地刺在他心口:“兰鸢?” 穆陵川紧缩的眸子颤了颤,双腿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第17章  沈芷昔撑起身子,皱着一张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京城马车横冲直撞这点倒是一点没变……” 她嘟囔着,不由想起以前前世十一岁那年。 也是在这条街,一辆马车直冲她而去,幸好身边的穆陵川救了她。 思及过往,沈芷昔沉叹一声。 一路上她都在想,见了穆陵川该说什么。 她怕穆陵川不相信自己就是沈芷昔,更怕他已经忘记自己了…… 沈芷昔强提起精神,抓紧包袱看了眼身边的客栈,还是继续朝将军府走。 而她身后几尺外的穆陵川,在看到她的侧脸时,眼中的光芒瞬时熄灭。 不是她…… 穆陵川袖中的手慢慢攥紧,看着那抹杏色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他自嘲一笑,整整二十年,自己为何还总以为她还在人事。 良久,穆陵川才转身上了马车,往太师府去了。 半个时辰后。 沈芷昔终于走到了将军府,看着熟悉的府门,她两眼不觉一涩。 她不由自主地走进去,满心都是久别二十年的故人们。 谁知刚踏上台阶,守门侍卫便冲过来阻拦:“大胆!将军府也敢擅闯!” 面对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沈芷昔耐心道:“麻烦替我向总管通报一声,我想见见穆将军。” 侍卫上下扫量着她,眼中满是鄙夷:“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快走!” 沈芷昔正要解释,却见总管走了出来。 看着曾经不过鬓角雪白的总管如今已然满头银发,只是眉宇间的精明干练依旧不变。 沈芷昔下意识地叫了声:“王总管。” 总管停住脚,诧异地看着眼前风程仆仆的姑娘。 想起这些年不少人冒充沈芷昔的远房亲戚认亲,他立刻沉下脸:“将军去太师府赴宴,想攀高枝打秋风的话改天再来吧。” 说完,总管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芷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侍卫推搡在地。 “若非看你是个弱女子,早就把你打出去了,还不滚!”侍卫痛斥,还不忘拔刀作势。 沈芷昔心下无奈,只怕告诉总管自己就是当年的沈芷昔,他恐怕也不会信。 她站起身,深深看了眼府门上“精忠报国”的牌匾后朝太师府走去。 才入午时,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乌云密布。 太师寿宴上宾至如归,道贺声夹杂着杯盏碰撞声。 穆陵川坐在上宾席,冷冽的气势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他向来不喜这种场合,来这儿是给太师面子,其他人也不敢随意敬酒。 直至太师过来,穆陵川紧绷的脸才有了丝松动。 “穆将军可有心事?”太师款款落座。 穆陵川沉默了会儿后才回答:“过几日就是兰鸢生辰,许是咳咳咳……” 话还未说完,他便低眉咳嗽起来。 十八年前的一场伤寒险些让穆陵川丧命,加之体内的寒毒,他落下了严重的病根。 碍于和穆老将军的交情,太师不由担心起来:“本太师知晓你不愿娶妻,但你是穆家唯一血脉,总不能让穆家绝了后吧。” 穆陵川不言,似是并不愿提起此事,只说了句“多谢太师关怀”便起身朝后园走去。 这时,一小厮匆匆跑到太师便传话。 “禀太师,府外有一女子求见穆将军。” 第18章  听见小厮的话,太师不觉一愣。 他看了眼穆陵川的背影,叹了口气:“告诉那女子,改日再去将军府求见吧。” 小厮应了声便退下。 阴沉的天飘起了雨,远处的青山也在朦胧的云雾中若隐若现。 沈芷昔站在太师府外,眼巴巴望着敞开的府门。 好不容易把小厮等出来,可对方却只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道:“太师吩咐,改日让你去将军府求见。” 听了这话,沈芷昔皱起眉。 此次出来匆忙,她身上没多少银两,本就想着看一眼穆陵川再祭拜一下穆老将军便回杭州,谁知一路都碰壁。 沈芷昔握了握拳,索性走到一边的树下等待。 宴会总有散去的时候,她就不信等不到穆陵川。 没一会儿,大雨倾盆。 春日未过,雨水犹带着刺骨的寒意。 风垂在沈芷昔湿透的春衫上,冷的她蹲下身收紧双臂。 她凝着府门,只觉后背冷热交加,赶路的疲惫也慢慢变大,让她眼皮越来越沉。 不知等了多久,不少官员陆陆续续出来。 沈芷昔神色一滞,慌忙擦掉脸上的雨水,在众人间寻找那抹身影。 可直至所有官员离开,府门口再次陷入沉寂,她都没能看到记忆中那张脸。 就在沈芷昔满眼愁绪时,一个玄色身影跨出府门。 她定睛一望,瞳孔骤然紧缩。 穆陵川一袭玄色刺金袍,身姿挺拔,虽年逾四十,坚毅的脸庞除了有几分岁月的痕迹,眉宇间依旧是年少时的意气风发。 只是曾经如墨般的长发已夹杂着银丝,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清明。 沈芷昔顿觉心被揪成了一团,她抑着疼痛,一步步走了过去。 “太师留步,改日陵川再来拜访。”穆陵川朝太师拱了拱手。 太师本想再劝他娶妻一事,可见他浑不在意,便也打消了念头。 穆陵川正要上马车,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带着哭腔的呼唤。 “哥哥!” 久违的称呼让他的心猛然一窒:“兰鸢?” 穆陵川屏住呼吸,转身望去,可只一瞬,他眼中的光芒再次陨灭。 几尺外站着一个身着杏色衣裙的姑娘,她年纪看来不过十五六,因浑身湿透而显得分外狼狈,但从纤弱的身姿和俊俏的眉眼也能看出,她是个小姐。 穆陵川细看了她几眼,才认出她正是来时险些被马车撞倒的姑娘。 他恢复一如既往地冷漠:“姑娘认错人了。” 说完,穆陵川便要上马车。 沈芷昔眼底掠过丝慌乱:“哥哥,我,我是兰鸢啊……” 只这一句,便像刺中了穆陵川的痛处。 他沉下脸,凛冽的眼神扫向沈芷昔:“你说什么?” 沈芷昔看着穆陵川,喉间紧涩地开不了口。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重逢的话,可到现在却一句都想不起来。 只是看到平安无事的穆陵川,她不安的心也逐渐平静。 沈芷昔两眼酸涩,生生忍住想要解释的冲动,轻轻摇了摇头。 罢了,如今已经见了他,还有何放不下。 穆陵川凝着面前红着眼的姑娘,心竟有些莫名的沉闷。 他眉头紧拧:“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 沈芷昔脸色苍白,只觉脑袋的昏沉感越来越重。 她踉跄几步,突然晕倒在地。 视线模糊间,沈芷昔看见穆陵川面露急色地朝自己而来。 第19章  戌时过半,将军府灯火通明。 床上的沈芷昔悠悠转醒,她坐起身,揉了揉胀痛的头。 她环顾四周,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将军府的西苑客房。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一个丫鬟端着药走进来,见沈芷昔醒了,稚气未脱的脸上浮起抹轻蔑。 她将药直接塞到沈芷昔手里:“将军吩咐,若是姑娘醒了,喝完药后去前厅见他。” 沈芷昔愣住,原本平静的心又起了波澜。 她将苦药一饮而尽后,在丫鬟的带领下往前厅而去。 借着廊上烛火,沈芷昔端量被修缮过的府邸。 一切都还如旧,只是比她还在时更加安静了…… 前厅。 穆陵川站在厅内,轻抚着手中沈芷昔的剑,不觉想起太师府外那个自称沈芷昔的女子。 明明是两张毫不相同的脸,为何眼神却有着让他说不清的熟悉感。 身后传来脚步声,穆陵川在敛去思绪放下剑。 “将军,人带来了。” 丫鬟行了礼后便告退。 偌大的前厅,只剩沈芷昔和穆陵川两人。 “你是谁?” 低沉的嗓音骤然响起,让沈芷昔心底泛起涟漪。 她看着面前挺拔的背影:“沈芷昔。” 穆陵川转过身,如刀剑般锋利的目光刺向沈芷昔:“你可知‘沈芷昔’是什么人?” 沈芷昔神色微滞。 沈芷昔是他的妹妹,也只是能是他的妹妹…… 穆陵川踱着步,冷毅的侧脸在烛光中更添几分威严:“这些年来,冒充兰鸢亲戚的人不少,但自称是兰鸢的人,你是第一个。” 沈芷昔欲言又止。 前世今生这种事听起来太过荒诞,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沈芷昔解释。 半晌,在穆陵川探究的目光下,沈芷昔缓缓开口:“我叫沈芷昔,是苏州城南穆员外的女儿。” 闻言,穆陵川怔住。 沈芷昔望着他,轻声道:“我梦见沈芷昔将军,她说她一直都很挂念你和穆老将军,她还说她很自责,没能好好跟你道别。” “荒谬!” 穆陵川目露愠色,俨然将她的话当成了无稽之谈。 沈芷昔望向桌上的剑,继续说:“那把剑是穆老将军送给她的,兰鸢将军带着它出征建州,在坚守数月后,倭寇军首领上野平趁夜用火炮偷袭,她带领剩余将士拼死守城,最终战死……” 一字一句,犹如烈火灼烧着穆陵川的心。 他凝着眼前的女子,恍惚间,那张脸陡然变成了沈芷昔。 穆陵川无法控制双腿,朝沈芷昔走近:“兰鸢?” 他抬起颤抖的手,带着丝胆怯,小心触碰着那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脸庞。 脸颊传来的摩挲感让沈芷昔眼眶一热,险些落泪。 纵然她选择放下,可那浓烈的不舍让她难以自拔。 她好想告诉穆陵川,她就是曾经的沈芷昔,那个爱他至深的“妹妹”。 “哥哥……”沈芷昔哑声唤了句。 这一声像是唤回了穆陵川的意识,他愣了瞬后立刻收回手:“时候不早了,你先在府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说。” 话落,候在厅外的丫鬟走了进来。 穆陵川背过身:“带她下去。” 沈芷昔眼神复杂,但最后还是跟着丫鬟回了西苑。 待脚步声远去,穆陵川才开口:“来人。” 一个侍卫应声而入:“将军有何吩咐?” 穆陵川眉目微拧:“你速派人去苏州,查一个叫沈芷昔的员外女儿。” “是。” 侍卫拱了拱手,转身退下。 穆陵川垂眸看着还残留女子余温的掌心,慢慢握紧。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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