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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年新书赵客郑贤之大唐特务列传免费阅读-赵客郑贤之大唐特务列传免费观看

    发布时间: 2023-04-03 11:30首页:思美词典 > 句子 > 阅读()
    “那好歹等过了夜再走吧。”韦氏突然发话。 赵客这才意识到天快黑了,于是她点了点头,“也好,等明日五更我们三人再启程。” 这个时候的韦氏并没有那么强的野心,反而她的行为举止里透着贤良淑德,赵客抿了口茶,想必她心态的转变应是从武后称帝开始的吧。 “对了,”李显声音突然提高,“明镜的金银珠宝今日还没喂食吧!” “多谢殿下关怀,它们经常自己捕食,不会饿着的。” 言语间,珠子抓着一只信鸽飞了进来。 “珠子,你又抓人家的信鸽。”赵客训斥道。 “打开看看吧,平常百姓是不会用信鸽传信的。”孟师延提醒道。 赵客闻言取下信,看了上面的内容后,神色突然凝重起来,“殿下,我想您得出去转一圈了。” 赵客将信递给李显,李显看后,随即起身出了房门,韦氏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珠子,”赵客摸了摸珠子的脑袋,“干得漂亮。” 珠子是赵客这四只鹰里最聪明的一只,甚至有时聪明到令赵客汗颜。 “赵明镜儿,”孟师延捅了捅赵客,“你说珠子是不是成精了?” 赵客拍了一下孟师延的额头,“你问问柏兄,它成精了没?” 孟师延又转向徐柏,“柏兄,你说呢?” “我看你才是精。”徐柏这一句堵得孟师延哑口无言。 “我终于知道柏兄为何不爱说话了,”孟师延往赵客身边靠了靠,“原来他知道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能堵死人。” 徐柏轻声一笑,“我只堵你的嘴。” “你看你看,”孟师延抱着赵客的胳膊,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徐柏,“他欺负我。” “行了孟小娘子,柏兄若真想欺负你恐怕连抱着我胳膊撒娇的机会都没了,”赵客突然反手捏住孟师延的耳朵,“你有点郎君的样子成不成,我看还是孟叔父揍得少了。” 赵客虽然揪着孟师延的耳朵,但力度放得很小,说来可真奇妙,她对孟师延一直很包容,即便孟师延调皮娇气她也能容忍。 “除了我阿爷阿娘,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孟师延嘟了嘟嘴,委屈巴巴地看着赵客。 “好了,”赵客推开孟师延,“以后还会有更多人对你好的。” 徐柏看着二人,嘴角向上扬起,他已没了往日的沧桑,身上也多了丝人间烟火气。 “明镜,你说我们选的这条路对不对?”孟师延突然正经起来,令其他二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们选择的路是正确的,”赵客捞起茶杯一饮而尽,“只是这条路异常艰难,一不小心我们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师延你要不要回去?” 孟师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回去,我说过,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许赶我走。” “师延,我还是希望你考虑清楚,走上这条路,我便再也不能护你周全了,甚至我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 “没关系,”孟师延坐直了身子,“这条路,两个人比一个人好走,三个人比一个人好走,四个人也比一个人好走,更何况我们身后站着整个李唐皇室,站着成百上千的李唐旧臣。” “师延说得对,柏兄答应过你,会陪你一直走下去。”徐柏目光坚定地看着赵客。 赵客从未感觉自己这么有力量过,她握住徐柏和孟师延的手,“我会尽力保全你们二人的。” 第十五章 三人的这番话被门口的李显听见,他显然被感动到了。 “诸位久等了。” 三人回头立刻行礼。 “诸位不必多礼。”李显上前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 “殿下可有找出埋在王府的暗线。”赵客看着李显“愚蠢”的模样,有些不放心,他是武后的亲儿子,武后定然不会太为难他。 若是因为李显的愚蠢而暴露了自己和其他二人,那真是糟糕透顶,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暗线太多,本王防不胜防,唯一的法子便是装傻充愣。”李显自嘲地笑笑,“不过装傻充愣也有很多好处,至少能活下来。” 在武后的压迫下,李唐宗室谁不是如履薄冰,在这种高压下,李显和现在的圣人毫无尊严地活着。 “殿下,”赵客突然跪下,其余二人见状也跟着跪下,“请您一定要坚持住,这场战争时间很长,或许三年,或许五载,或许数十载。” 李显扶起赵客,“本王十五年都熬过来了,不怕再多个十年。” 李显的眼神露出少有的坚定,这种坚定深深地触动着赵客,既然无法在历史的夹缝中生存,那么就将自己淹没在历史的洪流,让自己成为惊涛骇浪的一分子。 三更,客、柏、延三人绕到后门,轻轻一跃便离开了王府,原本他们打算五更天离开,但赵客总觉得不妥当,便在三更将其余二人薅了起来。 孟师延打着呼噜靠在赵客肩上,他左手上有块乌青,是方才翻城墙时不小心碰的。 “没想到柏兄行事这么周全,竟事先在城外备好了车马。”赵客意味深长地看着徐柏。 “小妹,想问什么便问吧。”徐柏淡淡道。 赵客手里搓着李显赠的玉佩,声音冷冽,“柏兄是站在哪一边的?” “我与你站在一处。” “哼!”赵客冷笑一声,“我叫柏兄的底细都不知晓,怎敢与柏兄站在一处。” 徐柏顿了顿,解释道:“我从未跟朝中任何一方交好过,我只不过是在前些年建立了一个帮派。” 赵客眉毛一挑,“什么帮?什么派?规模如何?” “小妹可能听过这个帮派,”徐柏看了眼熟睡的孟师延,轻声道:“这个帮派便是寒窗阁。” 话落,徐柏低下了头,等待赵客的狂风暴雨。 然而狂风暴雨并未来临,但赵客惊掉的下巴却未迟到。 “没看出来啊柏兄,这么厉害的帮派是你创立的。” 寒窗阁的总舵在断回山,那里聚集着众多中原的武林高手,还有众多精通奇门遁甲的怪才,朝廷曾多次招揽,但都被他们拒绝了。 “说来惭愧,我只不过是在江湖中结交的朋友多罢了。”徐柏扭捏地笑笑,显然他对自己欺骗赵客很过意不去。 赵客点点头,又道:“柏兄要跟我做的事他们可曾知晓?” “自然知晓,”徐柏松了口气,“他们当中也有不少曾承过你的恩。”

    赵客向后一仰,“承我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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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你忘了,当年扬州一座山上的道观突然燃起大火,是你带人灭的火。” 赵客回忆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个事,当时火势很大,里面的人冲不出来,面临着被活活烧死的局面,刚好赵客与赵谦经过,兄妹二人见状带着仆人灭了火,这才将里面的人救了出来。 “想起来了,那里面皆是老弱妇孺,青壮也就那么几个。” “那些老弱妇孺是寒窗阁几位分舵主的家眷。” “原来如此,”赵客恍然大悟,“不过柏兄尽量不要把他们牵扯进来,免得……” “从今以后,寒窗阁便是你赵客的死士。”徐柏打断赵客的话,语气很是强硬。 赵客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争皇位,充其量只是个别人上位的工具而已,养死士作甚?” “若今后你身份暴露,寒窗阁便是你的退路,而且有江湖力量的支撑,你的处境也会好些。” 赵客只得点头答应,“好,听柏兄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请讲。” “寒窗阁的一切行动由我指挥。” 徐柏点点头,“这个好办,他们绝对服从你的命令。” “如此便好。” 孟师延揉了揉眼睛,“您二位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不避着点我吗?” 赵客拍拍孟师延的额头,“避着你做什么?” 孟师延睡眼朦胧,恹恹道:“你就不怕我这个大漏勺全给你漏了。” 赵客随即给了孟师延一个脑嘣,“孟师延你挺会装,昨日你讲那些慷慨激昂的话时,你已经发现庐陵王在外面了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孟师延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客。 “如果我连这都看不出来,还怎么当暗探?”赵客将孟师延的脑袋掰回肩上,“继续睡吧。离天亮还早呢。” 赵客看着车内二人,突然觉得他们和自己一样,虽然良善,但也恶劣。 “停车!” 赵客一下子被惊醒,天已经麻麻亮,她撩开帘子一看,外面停着几十号人,马夫早已弃车而逃,马鞭躺在地上。 “拦路者何人?”赵客这一声中气十足,连迷迷糊糊地孟师延都给弄清醒了。 徐柏已经拔出了剑,准备随时冲上去。 “柏兄,能不交手就不交手,当孙子也行。”赵客看着外面的一堆人,有些惆怅。 “为何?”徐柏不解。 “柏兄笨啊,”赵客皱了皱眉,“若是将他们全杀了收尸是个问题。” “也是,仅凭我们三人什么时候能埋ᵂᵂᶻᴸ完。”徐柏认同道。 “我们只要赵客。”外面的人已经拔出了刀。 赵客又仔细看了一眼拦路者,她将自己从小到大干过的所有缺德事都在脑中过了一遍,她并没有得罪什么有背景的人。 “我就是赵客。” “放屁!”为首的人斥道。 “放什么屁?”赵客被这句话搞得云里雾里,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群人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赵客分明就是个男人,而你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怎么可能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小娘子?她属于雌雄难辨的那种,这人眼力怎么这么好,一下子就…… 赵客抬手擦了擦脸,突然想起自己出宁州时换了女装。 “所以,你们为何要拦我的马车?” 领头的人挠了挠后脑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让路啊兄弟们,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别乱报仇。”赵客托着下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等等,”领头的人突然抬头,“你方才说你是赵客?” 赵客此时想死的心都有,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没错,我叫赵客,方才就告诉你了,你非说我不是。”赵客耸了耸肩,看着这群被绕进去的蠢蛋,她恶劣地笑了笑。 “胡说,你是女的,赵客是男的。” “好吧,”赵客摆摆手,“我叫赵翠花。” 领头的人一听,立刻带着人撤了。 “弃车吧。”赵客率先跳下了车。 孟师延和徐柏见状跟着跳了下来,那群人虽蠢,但等他们反应过来会继续追杀,可笑的是,赵客并不知道那群人为何要追杀她。 三人连续走了几个时辰,才找到车坊,三人没有过多停留,租了一辆马车后立刻赶路。 天气越来越热,赵客一直挂念着宁州,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缘由是车夫赶马太慢,两天的路拖成四天,四天的路拖成八天,赵客明白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多赚些银两。 “这位老兄,能否再快些?”赵客问道。 车夫摇摇头,“已经最快了。” 赵客无奈叹气,旋即掏出二两银子,“老兄,能否再快些。” 车夫见状,立即喜笑颜开,他收下银子后,马鞭一挥,速度瞬间上去了。 “明镜,要我说你直接刀架在她脖子上,看他还敢不敢坑我们。”孟师延不满地嘟嘟嘴,活像个小姑娘。 一旁的徐柏劝解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镜已经够心烦了,还是让她省点心吧。” 徐柏这话说得不错,赵客确实心烦,自己无缘无故地卷进了朝堂纷争不说,还要每天面对蠢货,好在她在现代是人民教师,不然她得当场疯了。 “明镜,我看你中午没怎么吃,”说着徐柏拿出了半只鸡,“我从酒楼里打包的,你这会若是想吃便吃点吧。” 赵客揉了揉眉心,“我总觉得最近要出什么事,实在是没心思吃。” “吃点吧,”孟师延撕下鸡腿,递到赵客嘴边,“你不吃我们也跟着心慌。” 赵客只好将就着把鸡腿啃完,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到宁州,有狄仁杰这个“定海神针”,她多少会有点底。 又颠簸了五日,三人终于抵达宁州,这一来一回,竟用了一个月,陈毕仍旧在城门口等待着赵客,这仿佛成了他的宿命。 “明镜,”陈毕扶了一下赵客,“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陈司马,我们不在刺史府是不是特没意思?”孟师延揽着陈毕,动了动眉毛。 “是啊,你们不在刺史府确实少了很多乐趣。” 赵客抬头凝视着城门,久久未动。 陈毕见状,又道:“明镜,回去吃完浆水面吧。” 第十六章 “狄刺史去九凌河那边了,”陈毕将三碗浆水面端了上来,“你们三人别急着去,先歇个两日再说。” 赵客点点头,没有说话,埋头吃了起来。 “孩子,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处了?”陈毕关切地看着赵客。 赵客一顿,不敢抬眼看陈毕。 陈毕又转向了徐柏和孟师延,只见孟师延对他摇了摇头。 夜间,赵客与陈毕一同坐在屋檐下,二人各有各的心思,一直未开口。 良久,赵客打破了沉默,“陈司马,您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陈毕思索片刻,认真道:“你这孩子,背负得太多,我总觉得,你不属于这儿。” 赵客歪头,“何以见得?” 陈毕捋了捋胡子,“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应该去更好的地方,更自由的地方。” “究竟什么地方,才算得上自由?” “我也不晓得自由的地方在何处,但找不到并不代表没有,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像鸟儿一样,尽情地在万米高空中翱翔。”陈毕抖了抖袖子,又道:“但你要先经过野火的淬炼,无尽的黑暗。” 野火的淬炼,无尽的黑暗。 “陈司马这番话令我豁然开朗。”赵客豁达一笑,随即起身行礼。 “赵娘子回来了。”陈毕目光如炬,欣慰地看着赵客。 风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吹得檐铃飞舞,吹起赵客额角的碎发,陈毕的胡须…… 次日一早,赵客便赶往九凌河,路上她碰见不少赶往九凌河的人,他们背着干粮,扛着铁锹,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热情高涨。 “小郎君,你也是去治河的吗?”挎着篮子的妇人走在她的一侧。 “正是,”赵客翻身下马,牵着马步行,“夫人这是去给家中郎君送饭吗?” “正是,我公公和夫君都在九凌河,”女人骄傲地笑笑,“他们经验丰富,狄公很是器重呢。” 赵客侧目,“狄公看人一向很准。” 妇人一听,乐得咧开嘴直笑。 “夫人,小可还要赶路,就先行一步了。” 话落,赵客跃上马,在妇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扬长而去。 赵客赶到时,狄仁杰卷着裤腿,正与众人一起清淤,他脸上冒着汗,动作比别人慢了些许,但精神头却很足。 “恩师,”赵客扛着铁锹走了下来,“感觉如何?” 狄仁杰直起腰擦了擦汗,“年纪大了,干活不如你们年轻人。” “谁说的,恩师明明老当益壮。” 赵客在尊敬的人面前一向嘴甜,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当然也包括她在现代社会时对领导的溜须拍马。 “就你嘴甜。” 淤泥一车车地被运出去,偶有孩童坐在坝上捏泥人玩,赵客看着有趣,便也捏了一个。 “恩师,”赵客摊开手,展示她的四不像,“如何?” 狄仁杰笑了笑,“我看你还是打铁吧。” 话落,周围的人全部笑了起来,正当赵客笑得欢时,一坨泥砸到了她的肩上。 赵客回头一看,呆滞了半刻。 只见一个全身泥巴,脸脏得像一条刚滚完泥的狗一样的男人正气呼呼地看着她。 赵客仔细瞅了瞅,想着自己应当不会认识这种傻缺。 “来人啊,快带这位郎君下去洗洗,不然一会僵住了。”赵客说完后,又转身继续挖泥。 “赵客!”男人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嗓子沙哑得像鸭子的叫声般。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礼!”一旁的魏长史呵斥道。 男人没有说话,瘪着嘴走到赵客面前,“你个没良心的,看看我是谁?” 赵客尴尬地笑笑,用水将汗巾沾湿后递给对方,“擦擦。” 男人使劲擦着脸,待他擦到一半时,赵客突然叫出了声,“郑贤之!” “不然呢?除了我谁还会不远万里地来找你。”郑贤之红肿着眼睛,看起来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 “那你又是如何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的,”赵客围着郑贤之转了一圈,“你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吧!” “不是,”郑贤之甩了甩头发,“被我阿娘赶出来的。” “你母亲为何赶你?”狄仁杰慧眼如炬,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 郑贤之顿了顿,“触犯家规。” “是吗?”狄仁杰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九郎一向是最守规矩的,怎会触犯家规?” “狄伯父,九郎也有不守规矩的时候。”郑贤之可怜巴巴地望着狄仁杰。 “明镜啊,你先将九郎带下去洗漱一番。” “好,”赵客抓住郑贤之的手臂,“那我先走了。” 赵客带着郑贤之找到了一处干净的水源,只是郑贤之却扭扭捏捏,久久不肯下水,赵客又是个不耐烦的,二话不说一脚将他踢了下去。 “赵客!”郑贤之气愤地扑腾了几下,“我没有别的衣裳了。” 赵客斜了他一眼,“你出门不带行囊吗?” “带了,但被人抢了。”郑贤之委屈得快哭了出来。 “笨!”赵客伸出手,“上来,我带你回刺史府。” “好。”郑贤之乖巧地点点头。 赵客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郑贤之的,这辈子竟要这么还,她现在就是冤大头,手里摊上个这么大的山芋。 不用猜赵客就知道他又是偷偷跑出来的,看来还是郑夫人对他太仁慈了。 “九郎,你这次没带侍卫吗?” “我是被赶出来的,怎么可能带侍卫。”郑贤之抱着赵客的腰,生怕她跑了。 “九郎啊九郎,”赵客叹息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郑贤之一顿,手又收得紧了些,他才不管什么男女有别。 赵客见他不说话,问道:“你是被你阿娘揍傻了吗?” “没有,只是累了。” “那你估计还得累会儿,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呢,”赵客拍拍郑贤之的手,莞尔道:“闭上眼睛睡会吧。” 郑贤之点点头,随即伏在赵客肩上沉沉睡去。 当郑贤之再次醒来时,已经在榻上了,他四处望了望,发现赵客不在身边后立刻翻了起来,许是长时间的舟车劳顿,他全身酸软,竟不慎滚到了地上。 “九郎,”赵客连忙放下手里的盆,冲过来扶起他,“摔疼了没有?” 郑贤之摇摇头,“无妨,只是全身酸软,有些难受罢了。” “不难受才怪!”赵客狠狠剜了对方一眼,“这么大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让自己着凉。” “对不起。” 赵客一怔,连忙拍拍郑贤之的额头,“说对不起干嘛,又不是你的错。” “哦……” 赵客噗嗤一笑,“你说你,平日里能言善辩,仗着自己是荥阳郑氏的出身到处作威作福,怎么一生病就蔫了?” “我没有作威作福。”郑贤之争辩道。 “好,你没有,你只是尾巴翘天上去了。”赵客按着郑贤之重新躺下,又跑到门口将盆端回来,细心地替他擦着脸。 “明镜,”郑贤之突然捉住赵客的手,“这次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我能放心你一个人走吗?”赵客捏了捏郑贤之的脸,“你要是变成了泥巴狗,你阿娘指不定怎么责罚你呢。” 郑贤之听后放心地合上了眼,但他仍旧紧紧地握着赵客的手,从未放下。 远处的天上逐渐泛起鱼肚白,赵客打了个哈欠,她一夜没合眼,缘由是郑贤之夜间多次发烧,她不敢睡。 赵客摸了摸郑贤之的额头,总算松了口气。 “明镜,”孟师延端着两碗馎饦走了进来,“柏兄做的,你先吃点吧。” 热腾腾地馎饦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徐柏特地在馎饦里加了鸡肉,使得汤汁更加浓郁,在孟师延还未反应过来时,赵客的一碗已经见了底。 “不烫吗?”孟师延吃惊地看着赵客。 “还好,不是很烫,”赵客放下手中的碗,转头看向郑贤之,“这一路他吃了不少苦。你说,他这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你,”孟师延脱口而出,“他若不是将你放在心尖上,怎会如此折磨自己。” “九郎到底是单纯。”赵客碰了碰郑贤之的额头。 “他在家中最是受宠,没见过人间疾苦,当然单纯。”孟师延淡淡道。 “师延,你找点蒙汗药去。”赵客挑了挑眉。 孟师延一听就知道赵客又要“迫害”郑贤之,但他还是照做了。 孟师延离开后,郑贤之突然睁开了眼睛,“你是要将我送回去吗?” 赵客背影一顿,她僵硬地转过身,“你没睡着啊……” “睡不着。” “哦……” 赵客拿来靠枕,扶着郑贤之坐起来。 “宁州苦寒,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要么回荥阳,要么回长安——” “我不回去!”郑贤之剧烈地咳嗽起来,“我不回去……” “好好好,不回去行了吧。”赵客捞起杯子递到他嘴边。 “我饿了。”郑贤之无辜地看着赵客。 “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赵客端起馎饦,直接喂起了郑贤之。 “你还欠我八十大板。”郑贤之揉了揉后腰,用看透一切的眼睛审视着赵客。 赵客后背发凉,“啊……什么八十大板,我没揍过你。” 郑贤之眯着眼,“是吗?” 赵客刚想继续狡辩,冲进来的孟师延打断她,“明镜,你家出事了!” 第十七章 “赵伯父和谦兄被抓进了例竟门例竟门:唐武后时,于丽景门内置制狱,令来俊臣等审理案件。来俊臣残暴,诛斩人不绝,凡入丽景门者,百不全一。有人因称丽景门为"例竟门","言入此门者,例皆竟也"。竟,完结之意。事见《旧唐书.来俊臣传》。。” “你说什么?”赵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端端的怎么就进了例竟门。 “明镜,你快逃吧,”孟师延抓住赵客的手腕,“我和柏兄送你去断回山。” 赵客甩开孟师延,“我阿爷和阿兄还在例竟门,我逃什么逃,何况我祖母还在神都,我不能抛弃他们。” “明镜,你先走,我去神都。”郑贤之从榻上翻下来,撑着身子就开始收拾包袱。 赵客陷入无助,她比谁都清楚一旦进了例竟门就不会完完整整地出来,赵谦还能硬撑个几日,可赵怀昌年事已高,恐怕还没上刑就被吓个半死。 “不行,”赵客扶住郑贤之,“这件事你们都不要参与进来,免得被那帮狗娘养的给罗织进去。” “可你回去就是送死。”郑贤之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着,包括孟师延,他到现在腿还抖着。 “我若是逃了,肯定会牵连更多的人,现下我要立刻回神都,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什么?”二人一同问了出来。 “实在不行我想法子把他们劫出来。” 赵客心里却想着该如何潜进皇城。 “那还用告诉狄伯父吗?”孟师延问道。 “别告诉他,”赵客阻拦道,“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卷进来。” “师延,你和柏兄要帮我做件事。” “一百件都行。” “想法子把我祖母和赵家的下人带出神都,还有顾廉他们一家老小,别落下了。” “成。” “那我该做什么?”郑贤之问道。 赵客望着郑贤之,“在荥阳买座宅子,等我带着父兄脱险后来投奔你。” “好,我立刻回去。”说着郑贤之就要出门,赵客却一把拉住了他。 “贤之,你和师延他们一道,我先去了。” 陈毕已经早早地备好了马,他神情同样凝重,他虽离中枢甚远,但中枢的水有多深他是知道的。 “明镜,”陈毕将马鞭递到赵客手里,“一切小心,莫要冲动。” “好,等我归来。” 话落,赵客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毕在原地呆呆立着,他心里很清楚,赵客回不来了。 一直病恹恹的郑贤之突然精神起来,他提着自己的包袱,从马厩里牵出一匹快马。 “九郎,你去哪儿,你病——” 郑贤之那副绵羊的模样烟消云散,他目光凌厉,又有种说不清的压迫感,堵得孟师延说不出话来。 “你是蠢还是傻,你没听出来明镜是故意支开我的吗?” “听出来了,可她也是为你好。你用脑子想想,你要是被牵扯进去了怎么办?”孟师延蹬着郑贤之,他真不明白眼前这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玩意儿,亏得赵客良苦用心。 “明镜这次是进了死局,别说逃出来,就连活着都要看那群卑鄙小人的心情,我不能让她陷入险境。” “你以为我们想让她陷入险境,”孟师延拽住郑贤之,“我和柏兄做好她交代的事后会去救她,你放心吧。” “你如何叫我放心,就你们二人能从守卫森严的例竟门抢出人来,天大的笑话!” 孟师延此时感到脑袋都快要爆了,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会认识郑贤之这个又蠢又犟的傻狗。 “那你去神都吧,让我看看你有多神通广大。”孟师延彻底破罐子破摔,他现在管不了什么了,郑贤之有那么大的家族给他撑腰,不会出什么问题,反而还能掩护他和徐柏,何乐而不为呢。 赵客不分昼夜地赶着路,遇上官驿她甚至连招呼都不打地骑走了马,她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反正横竖都要进例竟门,多条罪过又如何。 在路上她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出赵怀昌为何突然被抓,在她印象中她这个阿爷一向谨小慎微,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包括赵谦,他即便官居四品也不过是天子侍从而已,平日里他沉默寡言,更不可能被旁人抓到把柄。 赵客不知道赵怀昌还能坚持多久,例竟门的那群恶鬼可不会对老人家手下留情。 赵客赶了五天五夜的路,终于赶到了神都,她刚一下马,就被人团团围住。 围住的人手持长枪,仿佛赵客稍微有点小动作,他们就会在下一刻将赵客捅成筛子。 “诸君这是何意?”赵客环视了一圈,基本上可以判断他们是例竟门的人。 “听闻赵娘子一向聪慧,怎的连这点局势都看不清?” 赵客回头一看,此人正是游击将军索元礼,那个心狠手辣的胡人。 “索将军,”赵客斜了索元礼一眼,“你也太嚣张了吧。” 索元礼奸笑了一会,看着他那副模样,赵客突然想起一个名词:太监。 不过也能说得过去,毕竟他索元礼只不过是太后养的一条狗而已。 “赵娘子,还是乖乖地跟我回例竟门吧。” 赵客没有反抗,但前来抓捕她的人还是用长枪将她驾住,只要她稍一动脑袋,便会立刻血溅当场。 赵客在百姓的注视下被押进了例竟门,这些人从未见过抓一个人动这么大阵仗的,纷纷私底下议论纷纷,有人说赵客是绝世高手,定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抓起来;有人说赵客是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因武功高强才派这么多人来押她。 后来这话传得越来越离谱,那些嘴上没准的直接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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