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夜渊那时候，是真的喜欢冷凌月。
但是喜欢归喜欢，一开始要是清楚那点事，他就不会让这段恋情开始。
冷凌月愧疚说：“抱歉。”
“这时候说抱歉，已经晚了。”龙夜渊起身，似乎是打算走了，“你也不需要觉得对不起我，你给我答复就行。今朝姐，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冷凌月心绪万千，龙夜渊显然是感觉到她不对劲了，才会故意试探她。
她仔细回忆了许多细节，也没有想到是从哪一步开始，他变得警惕起来的。反正不会是离婚之前，那说明也就是这半年。
是因为单身酒开始，还是顾泽元酒后随意的说了一句她有孩子？再或者是，她坚持要跟奚家合作，他这几天回过神来不对劲了？
其实龙夜渊不管跟她好是不好，从来都不会真怀疑她。这半年人学的圆滑，也更加在意利益，自然也就开始变得谁也不信任。
冷凌月心情复杂，她在处理龙夜渊的问题上，戒心却是没有那么重的，她不敢保证，自己糊弄他时，有没有出过比较大的纰漏。
就好比她以为是盘中餐，掀开盘子，出现的却是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蛇。
冷凌月这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定，晚上她开会到很晚，也就没有回乔家，想了想，最后找了一家离公司比较近的酒店。原本倒是可以去叶晨曦那，只是太远，她懒得大老远还开四十分钟的车过去。
几分钟后，冷凌月坐在酒店沙发上，盯着今天跟龙夜渊谈及的那份项目的合同，最后给他打了个电话。
她很直接的说：“龙夜渊，我们再谈谈。”
“你现在在哪？”他没有直接给明确的答案。
“酒店。”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随后龙夜渊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说：“酒店？”
她报了房间号，说：“明后天时间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太晚，没回去，也睡不着，你要是有时间，就再过来谈谈。”
龙夜渊没有拒绝，半个小时就赶到了。
他应该是刚刚从家里出来，身上还带着洗完澡后沐浴露的味道，也不绕来绕去，道：“你还想怎么谈？”
“当然还是想要你提价。”冷凌月在对待龙夜渊的态度上，比之前都更加要小心翼翼，“我最近，没出什么单，公司还要发工资和运营下去，你这边有项目，我不想错过。”
她还是尽量往钱的问题上靠拢，“你要是有其他项目介绍，也行。”
龙夜渊低头看了看她，她此刻在沙发上坐着，一个极其规矩的坐姿，不过却让他有几分燥意，说：“往高提一点点，也不是不可以。”
冷凌月微微一顿，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龙夜渊把她圈进在他和沙发之间，说：“今朝姐，五百万不还的话，那就应该让我把债讨回来，是不是？”
冷凌月还没有说话，就被他扛起丢到了床上。
毫不夸张的说，她对龙夜渊来说，就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仔，挣扎对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她警告道：“龙夜渊。”
龙夜渊声音低沉了些，呼吸也重了，说：“本来欠了债，就该还的。要怪就怪你自己，那天非要占我便宜。我这人，哪是肯让自己吃亏的性子。”
177
龙夜渊的霸道，那是真霸道。
冷凌月的心思，他猜中一半，知道她也不算一点歪心思都没有，就更霸道了。
龙夜渊其实挺不喜欢，她满腹算计的模样。
他也会逮出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折腾的狠，狠到就连冷凌月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变了脸色，中途一半企图推开他，几番无果，蹙着眉说：“你是恶狗投胎？”
龙夜渊不在意她说什么，甚至懒得理会她，一心一意干自己的。
冷凌月渐渐也就收了话，只有压抑的小声的喘息声。
这样一折腾，就是大半夜。
冷凌月在时候看着龙夜渊起身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的视线微微垂着，正好集中在桌面那份合同上，表情也让人难以捉摸，他在想什么。良久之后道：“给你提一个点。”
冷凌月不太赞同，坐直身子，说：“一点五个点，怎么样？”
龙夜渊看了看她，说：“一点二，最多了。多了没得谈。”
冷凌月想了想，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下床找了笔，很快签了字，说：“明天我盖完章，让人给你送过去。”
龙夜渊说：“行。”
两个人其实都算是心怀鬼胎，价格上来了，冷凌月签下这项目就不算刻意，她把她的目的咬死在赚钱这件事情上，而龙夜渊试探的机会并不只有这一次，这一次好给了冷凌月，不好判断她到底什么念头，下一次也同样能试探。
只是心怀鬼胎的背后，带来的是浓浓的陌生感。
冷凌月跟龙夜渊躺在同一张床上，都没有了当时的那种自在感，相反，今天她感觉就像是一个陌生人躺在了她旁边。
龙夜渊也有好一会儿，离她远远的，在她冷静的想事情的时候，从她身后抱住她，声音懒洋洋的，有了几分最开始在一起时候的黏人味道：“今朝姐，我们之后要怎么相处？”
冷凌月没有说话。
他双手在被子底下抱住她的腰，跟刚刚比起来，变成了一个绅士，“要不要再来一次？”
冷凌月摇摇头，还是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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