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庄的录制很顺利。
而吉祥路派出所的审问也很顺利，已经到了尾声。
小李放下笔，满意的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便将笔录交到刘所长手里。
“所长，全部记录完毕！”
刘所长伸手接过，点了点头便逐字逐句的查看起来。
毕竟，这是作为将张灵鹤死死扣押在派出所的关键证据，必须做到没有丝毫马虎。
看着上面写的一个月前偷盗图纸，目的是为了卖给米国，从中获取多少利益等等罪名。
他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神色也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有这本笔录，张灵鹤在交代所犯下的所有罪行前，休想离开吉祥路派出所。
片刻，他收回目光，将笔录拍在了张灵鹤面前。
“张灵鹤，人赃并获，你可以签字画押了！”
说着，一边将一盒印泥扔在了笔录本上。
张灵鹤闻声抬头，看了眼笔录与印泥，再看着刘所长那张淡然的脸，不由摇了摇头。
“刘所长，收手吧，你这样做，只会让你的罪责更加严重！”
“罪责？”
刘所长冷笑一声，站起身，冷眼盯着他：“张灵鹤，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你的身份，你是间谍，现在更是人赃并获，你还想矢口否认不成？”
听着这话，张灵鹤不由一叹。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刘所长，已经是彻底鬼迷心窍，为了功劳完全丧失了理智。
顿时也是失去了交谈的兴趣。
丧失理智的人，已经没有丝毫交流的价值。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意识到，自己出现了错误，也许只有当巴掌打在脸上的那一刻，他才会清醒。
而张灵鹤这一叹，却是让刘所长怒了，因为，他从张灵鹤的眼里看到了怜悯。
这家伙，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吗？
怜悯，应该是自己怜悯他才对吧！
猛地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张灵鹤，不要不识好歹，负隅顽抗，不然，你连这最后为你减刑的机会，都将失去！”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张灵鹤的沉默。
“马的，给脸不要！”
怒骂一声，刘所长撸起袖子直接上前：“小李给我按住他，他不愿意画押，我来帮他，反正这些罪责他都已经承认！”
跟着，两人便将张灵鹤死死控制，抓着张灵鹤的右手在笔录本上按下了指印。
只是在这过程中，刘所长惊讶的发现，张灵鹤对于他们的行为，并没有抵抗。
仿佛是一个失去思想的木偶人，只是需要他们操控一下罢了。
但，他却是看见张灵鹤那双看着他们的眼睛。
冷漠，平静，以及无所谓！
仿佛对于这个笔录本上，所有诬陷给他的罪名，都不重要一般。
但，这并没有引起他太多的注意。
在他眼里，张灵鹤已经是个死人，之所以他非要让其画押，只是因为想让后续这个过程变得轻松简单一点，这样他后续的审讯，才能顺畅，不受阻碍。
而就在这时，一道发动机轰鸣，轰然在头顶炸响，声音之大，震得窗户玻璃都颤抖了几下。
“什么情况？”
刘所长满脸诧异。
而没等回神呢，‘嘭’的一声，房门被人猛然推开，一个小警员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看见刘所长，就叫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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