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知道,在蚂蚁群中,所有蚂蚁都会尽可能保护着蚁后,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而一群队伍中,他们除了会保护将军,更会保护最有才能的人。那么他们推出来的人,必然是最有能力的人。现在她急需一个有才能的人帮她梳理着漏洞,也不用担心他会耍什么阴招,毕竟身后还有一群人质。现在的他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不管怎么挣扎,到最后都是死。孔姜还算淡定,全程也没有反抗,看来这个孔姜的确就是她要找的聪明人。他们出了牢狱,孔姜言简意赅,眼里透着滚滚正气,“你抓了我又如何,同样的话,我说一百次都是一样,我根本没有看清截走我们兵器的劫匪长什么样。他们一身黑,武功超群,不用交手,我们就输了。”白杳杳莞尔一笑,“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孔姜楞了一愣,既然白杳杳将他炸出来不就是想拷问出,关于兵器的下落?白杳杳看了眼孔姜手上的锁链,“我不止可以放了你,还可以放了你全部的兄弟,不过,这就要看你胆子大不大了?”孔姜回头看了一眼戒备森严得牢房,这几天别说被打得皮开肉绽了,连饭都是搜的,在这样下去,很难保证他们还能撑多久。孔姜是个大老粗,不习惯拐弯抹角,“说!”“有骨气!拆了他的手铐。”白杳杳毫不掩饰的说:“我要你去烧了兰亭寺的牌匾。”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蝉。这个时代最重视祭天地鬼神,哪怕百姓饿的分不清东南西北,都会从牙缝中挤出银两去寺庙上香。其中兰亭寺是最为重要的寺庙之一,兰亭寺是仓国先皇修建的。里面珍藏的是大德高僧的舍利子。白杳杳想烧的兰亭寺牌匾,正是仓国先皇亲笔提的。仓国先皇的功绩,至今无人能比拟,他创造的盛世一度造福万民,无论如何改朝换代,仓国先皇在百姓心中都是神圣的存在。动了先皇留下的遗址,可以说即便死了一万次,也还是要被再拖出来鞭尸。

哪怕兰亭寺在吴国的境地,仓将也不敢随意对寺庙指手画脚,不仅如此,每年还要挪出部分银两,用于兰亭寺的修建。兰亭寺近百年来,也只有达官显贵才有资格前去上香,莫说谁敢来兰亭寺闹事,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连君王都不敢动的地界,她一个将军之女也敢口出狂言。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狱卒怕惹上更大的麻烦,找了一个理由留下来,让白杳杳带着孔姜去兰亭寺。这兰亭寺果然与其他寺庙不同,佛像镀金身也就罢了,就连里面的和尚都是袈裟都是用金线缝制,给人的第一感觉,不是寺庙,而是像是进了什么冠冕堂皇的宫殿。白杳杳若不是带了身手极好的孔姜,只怕根本攻不进兰亭寺。他二话不说吩咐孔姜把寺院的牌匾摘下来,又找人堆了一些枯草木在牌匾下面。她想做什么,大家都明白了。寺庙主持得知有人闹事,害怕的根本不敢出来,而后听说牌匾要被人烧了,这才急的立马跑了出来。了空大师知道,烧了先皇提笔的牌匾,兰亭寺以后的香火完了不说,整个寺院的人都要陪葬。他急的放下肘子,嘴巴上的油都没来得及抹干净就冲出来,了空浑身肚满肥肠的,一动身上的肉就跟着他一起颤动起来,看起来十分恶心。这么多年来,百姓也不是傻子,这寺庙什么风气白杳杳也了然于心。“施主,你们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空大师习惯了被人尊重,她见白杳杳一脸拽气,气的双手都在抖。白杳杳笑着指着那牌匾上的字,“上面不是写了吗?兰亭寺,怎么说我也重点大学毕业,几个字还不认识拉?”了空听不懂她说的话,但看她身后带的那群人,也知道他们为了什么来了,“你们若是来寺庙找那批丢失的兵器,那大可不必,周公主已经来我寺庙找过了,没有你们说的东西。再说了,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摘下我寺庙的牌匾,简直是先皇大不敬,待我禀明圣上,要了你们的脑袋。”“好啊!”白杳杳微微一笑,一点都没有被恐吓到,转身对孔姜说:“带一队人马去搜。”“是。”孔姜二话不说直冲进去。寺庙许多和尚试图去拦,但是奈何一个个肥头大耳,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士兵冲进寺庙。了空惊了,吼道:“你们反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当年仓国先皇都要一步三磕头的进庙,你身为仓国人,竟敢如此不尊敬先皇,还冲撞了佛祖,你就不怕报应吗?”白杳杳不以为然,看着了空在一旁把许多诅咒的话说了个遍,什么要下地狱、要被下油锅,甚至还会被小鬼劈成两半。她越听越好笑,这才补了一句,“佛祖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到时候好奇,这满寺院的和尚不免俗事,穿金带银的,不知死后又会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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