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语气带着几分愠怒,上官楠怀疑道:“莫不是你对江苒动了真情?”裴云起神色微凝,良久后才冷飕飕回答:“就算世间再无其它女子,本侯也断不会喜欢她。”见他说的决绝,上官楠也不好再开口。...
听他语气带着几分愠怒,上官楠怀疑道:“莫不是你对江苒动了真情?”
裴云起神色微凝,良久后才冷飕飕回答:“就算世间再无其它女子,本侯也断不会喜欢她。”
见他说的决绝,上官楠也不好再开口。
不一会儿,夜七进帐将边关公函交给裴云起,又附耳言:“主子,夫人还未有消息。”
裴云起墨眸一沉,起身看着正准备离开的上官楠。
“进宫赴宴。”
江南三月,残雪渐化。
江宅内。
江苒头上扎满了银针,奄奄一息地躺在床榻上。
回家不过才几日,她病越发厉害,幸好江知画不放心赶过来,才在江宅内看到了倒地不起的她。
大夫取下银针,语气沉重:“药石无医,不必再费工夫了。”
闻言,江知画心霎时一紧,慌忙拉住要走的大夫:“您再想想办法吧,无论多少银两我都给!”
大夫无奈叹言:“老夫行医数十载,岂是贪恋钱财之人,不如多陪陪她吧,也好让她走的心安……”
话落,大夫就背起药箱离开了。
江知画红了眼眶,双手扶着桌角才不至于瘫倒。
她派人去找裴云起已经走了三日,但上京离江南至少要八天。
可江苒现在的情况,根本等不到裴云起。
病榻上,江苒缓缓睁开眼,气若游丝地唤了声:“长姐……”
江知画忙拭去泪,走过去坐下握住那只冰凉的手:“长姐在呢。”
江苒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只能看清江知画的轮廓。
她想说话,但头疼的让她难以张口,就连呼吸都浅了几分。
看着强忍痛苦和泪水的妹妹,江知画再也控制不住怒意:“裴云起这个混账,当初江家就算抗旨也不该把你嫁给他!”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高门,都通通都是关住江苒的囚笼!
看着怀里枯瘦如柴的人,江知画满心悲凉无助:“苒苒……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不能留下我一人……”
父母为救百姓亡故,丈夫战死沙场,如今仅剩的妹妹难道也要离开她了吗?
滚烫的泪水滴滴落在江苒的脸上,让她分不清此时身体和心哪个更痛。
她只能尽力回握住江知画的手,费力的张口:“姐姐莫哭,我……不疼。”
说话间,眼泪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
自己何尝想丢下她。
姐姐送走了爹娘,又送走了丈夫,现在又要送走唯一的妹妹。
她如何舍得啊……
江知画轻轻擦去江苒的泪,轻声问:“姐姐不哭,苒苒可有什么地方想去?姐姐带你去。”
闻言,江苒黯淡眸子亮了亮,半晌后才喘着气回答:“望月湖。”
望月湖,那是儿时姐姐带她放纸风筝的地方。
江知画扯出个温柔的笑容:“好,姐姐带你去望月湖。”
望月湖。
风拂过碧青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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