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可得机灵点。”张德胜板着脸教训道。“嗳,奴才平时可灵着呢,也不知怎的,到了御前就犯了怵了……”他小心地赔着话,拿眼去觑张德胜的脸,瞧见他慢慢转了晴,心下才舒展开,斟酌着又问了一句:“这几日恰逢年节,宫里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仅凭着这一小块布料可如何去查?公公您老人家见多识广,能不能给出些主意?”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玛瑙鼻烟壶,轻轻地旋开一点儿,凑到他跟前。张德胜既站在这儿了,摆明了就是有话想说,倒也没过多拿乔,“嗯”了一声,接过那鼻烟壶,小指捻上一点末,凑到鼻下吸了吸,打出个响亮的喷嚏,人痛快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万岁爷不是轻易动怒的人,他既发了火,定是觉出那布料的不一般之处了,你难道就什么都没看出来?”“奴才是苦出身,又一直待在慎刑司这种惩戒宫女太监的地儿,要说审犯人的手段还有些,但是一提到这些眼花缭的绸子缎子便没那个眼力见儿了,还得仰仗您指点!”何宝善眼珠子骨碌一转,谄笑着将东西递过去,“公公莫不是看出了什么门道?”“替朕宽衣……”她胡乱思忖时,高大的男人撑开了手。赵慕清只愣了一下,便踉跄着站起了身,她脚下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终于,在磨蹭许久后,纤细的柔夷摸向了男人宽厚健硕的背脊。从前,朝中同僚与她说过许多风月之事,可说的再是详细,也只是纸上谈兵。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懂得侍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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