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拱手应下,一个闪身消失在深沉夜色中。
第二日,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雨。 一到这样的天气,温浅浅的精神便不好,恹恹的,常犯困。 她与顾延溪下了半盘棋,人便撑在桌边,昏昏欲睡。 等一觉睡醒,再睁眼才发现自己已经安安稳稳的躺在了睡榻上,身上盖着一张狐皮毯子。 窗外的天色也分不出是是什么时辰了。 一个小药童端了碗药推门进来:“温小姐醒了,正好,将这药喝了吧。” 温浅浅也乖乖的,一口气将碗里的药喝光:“这药怎么没从前那样苦了?” 小药童看了她一眼,半是惋惜道:“师傅说,是因为味觉没有从前灵敏了。” 温浅浅顿了顿,便识趣的不再问。 哪怕她是成天这样养着,也未必能享常人之寿,问了也是徒增烦恼。 她四下扫了一眼,瞥见窗边还有未下完的半盘棋。 “平安呢?方才他不是同我下棋吗?” 小药童指了指后山的方向:“那位公子之前问我禁谷的位置,说是姑娘你让他去看看那孩子,不过看他的脸色怪怪的,好像不太开心。” 提起孩子,温浅浅的脸色变了又变,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说过这种话。 这一年来,她脑海中存在的从前的记忆少之又少,关于这个孩子,父亲说过,这是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 因为是早产儿,那孩子自小体弱多病,连一丝冷风都吹不得。 这一年多来,她一直将孩子养在禁谷里,由谷主亲自医治,连她自己都鲜少能见孩子一面,她怎么可能会让人替自己去看他呢!
忽然,温浅浅心里没来由的一片慌乱,脑海中陡然浮现出一座空荡荡的宫殿,宫殿中一个女子大着肚子躺在床上,疼得撕心裂肺。
可是,没有一个人来理会,她身上流出鲜血,一点点浸染床沿,连空气中都浮动着令人绝望的血腥味。
一个穿着龙袍的男子从殿外走进来,冷漠的看着那个女人开口:“你不配怀我的孩子!”
男子的脸在一片黑暗中逐渐显现,最后与平安的脸重叠在一起。
温浅浅这才意识到方才误会他了,心里忽然升起一阵愧疚。
可是,当时她也着实是急昏头了,还有她之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为什么她看到的会是平安的脸?
他,到底是谁?
夜幕低垂。
温浅浅找了些治外伤的药膏,前去顾延溪住的客房。
站在门外,看见屋子里的灯烛还亮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屋子里静静的,半晌没有声音,也没有人来开门。
温浅浅咬了咬唇,轻轻喊了一声:“平安,你在吗?”
话音刚落,门这才开了。
顾延溪穿了一件月白的袍子,配上他清朗的面容,倒是颇有几分少年风采。
他抬眼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有事吗?”相关Tags: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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