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递给我一枚透黄的杏,笑道:「洗过的,你尝尝,甜是不甜。」他这个人啊,怎么说,苦追我多年,好不容易见一面,却不会让人觉得他卖好得太用力。他悠然自得得像一阵风,他有他自己的步调,不会被谁轻易打乱。我伸手接过青杏,正想咬一口,阿姐却突然道:「贪嘴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你还想因为一口吃食害了谁?你都不会反省,不会觉得愧疚吗?」她这些年不遗余力地吐苦水,我害她走丢的那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只是多是人说,那事也怪不得我,毕竟我那时候还小。见我没被唾沫星子给淹死,阿姐是有些耿耿于怀的,于是隔三差五,她逮着机会便要讽刺我一番。从前我只会忍耐,父亲让我忍,母亲让我忍,连我自己都觉得只要忍一忍,阿姐总会踏过这道坎。但想起梦中她的作为,煽风点火、构陷诬害,我一忍再忍,她变本加厉。我哪能再忍。「阿姐的意思,是要我缝上嘴巴,干脆饿死了才好赎罪是不是?」这是我头一次顶撞她,船舱里的声响停了片刻,就听见阿姐委屈地哽咽唤道:「萧锦鹤,你进来。」他的目光在我与陈怀昱之间游移片刻,掀帘进了内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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