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出得起我的律师费?”他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许禾捏着空荡荡的裤兜,悲从心起。周行望的话比许父的棍棒还要狠,每个字砸在她的胸口都是钻心的痛。许禾抬起头,不知怎了的问了句:“如果我真的要坐牢,你也不会替我辩护?”看着她少有的哀戚目光,周行望眼底掠过丝烦躁。他移开视线,语气疏离:“对,因为不值得。”“死丫头!站住!”昏黄的路灯拉扯着许禾踉跄的影子。她捂着剧痛的肩膀朝许奶奶家奔跑,心肺的病痛像是一颗拦路石,绊的她狠狠的摔在地上。“奶奶……”许禾呜咽着,胸口的恐慌多了分委屈。可想到陈慧身上的血,她强迫自己站起来。等到了奶奶的住处时,许禾愣住了。几个小时前还安慰她的奶奶躺在血泊里,半睁的双眼浑浊一片。“奶奶——!”邻居听到许禾的呼救,帮忙打了120。救护车呼啸而过,许禾紧紧握着奶奶的手,泪如雨下。直到要进急救室,她才不得不放了手。许禾靠着墙滑落蹲在地上,无助地抱紧了双臂。奶奶是她心中唯一残存的亲情,没了奶奶,她就是个真正的孤儿了。两个小时后,医生才从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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