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准备扛着人离开的时候,女子嘱咐:“记得离开之时把窗户缝给开了,莫叫人察觉出来用了情缠香,等人走了我再去把香炉收拾了。”男人应了一声好,随而扛着人就走了。脑子混混沌沌的苏温就像是在一重迷雾之中,想要从这迷雾之中跑出来,可无论怎么跑,都跑不出来。她感觉得到被人扛着,可却没有反抗的能力,睁开了一条眼缝,看到昏暗的宅子,隐约感觉得出来这布置像是在苏府。这是梦吗?可为什么会梦到苏府,梦到那两个人的对话,梦到陌生男人扛着她走?苏温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从男人的肩上逃脱,手艰难的抬了起来,抓到了男人的衣领。可力道只是微微拉动了男人的衣领,那股强烈的眩晕袭来,几乎让她又陷入昏迷。在昏迷之前,她模模糊糊之中好似看到了男人的后颈上有一条像蜈蚣一样的狰狞伤疤。手无力的垂落,人也陷入了昏迷之中。衣领忽然被轻拽了一下,男人以为肩头上的人醒了,心下一惊。趁着无人,扛到了隐蔽的地方,再而把肩上的人放下检查。确认人没醒,再继而把人扛到肩头上,避开巡逻的护院,往厢房而去。情缠香配上酒,起初让人神志不清,后能让人陷入了迷乱的□□之中,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只能想着一件事,那便是最快活的事。顾时珩最放纵的一回,便是四年前。时下,似乎与四年前重合。顾时珩虽是文臣,可他祖上却是武将出身,故而子孙皆会习武。平日里一身清冷素袍,旁人只看到了他挺拔的身形,却不知那素袍之下是如何的一副健壮的身体。旁人不知,但作为妻子的苏温却是知道的。他们关系冷淡,可又非假夫妻,怎会不知晓。迷乱之中的苏温,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那结实的手臂,声声求饶,可声音确是软绵无力。有些甜腻,却悦耳。不知过了多久,闷热的屋子,二人彼此熨烫得出了一层薄汗。男人下颌的汗水汇聚滴落,落在女子漂亮的蝴蝶骨上,汗水似烫人一般,烫得女子身子缩了缩。随而是男子低低沉沉的一声闷哼。时过大半个时辰,半敞开的窗户渐渐散去了屋中的暖香,只余那些难以言喻的气味。苏温浑浑噩噩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她好似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四年前的那一个夜晚。可时下的感受却是比四年前的要清晰。四年前没有了清白的那个晚上,她的感受虚无缥缈,可现在却是感觉得清清楚楚,每一个细节都好像是印在身子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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