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床头熏黄的灯光弱弱的绽放着,亚哚蕾躺在床上,累得连手指都懒得蜷一下。
反观已经从床上下来,站在旁边认真穿着衣服的男子,丝毫没有倦怠,眉眼明朗而深邃,将自己的衬衣西裤穿戴好,顺手将深色领带扎紧。
这样的举动,一点都没有欢爱过后的旖旎,更像是例行公事。
亚哚蕾已经习惯了。
结婚一年,每周五晚上是他们例行夫妻义务的固定时间,薄慎行不管有多忙都会排开时间,回家跟她吃饭,然后,做.爱。
他在床上并不狂野,一个半小时绝对结束,从吃饭到**,时间都像用尺子量过的,严丝合缝。
当然,他也不会多要她一次,每周一天,一天就一次。
亚哚蕾裹着被子不得不从床上坐起来:“我帮你放洗澡水。”
薄慎行转过头,立挺深刻的眼如墨般,黑得深沉:“你穿好衣服出来,我在客厅等你,我们谈谈。”
说完,他阖下首,迈开步子,从容稳重地走出卧室,还非常有礼貌地帮她把门轻轻带上。
亚哚蕾穿好衣服出来时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薄慎行坐在沙发上,右手拎了条檀木的佛珠,闭着眼,左手一颗颗捻动。眉宇间像不识人间烟火的拂子,干净,不染一丝杂色。
她在沙发另一端坐下,穿着粉红色的睡衣。
听到声音他睁开眼,将佛珠放到沙发上,双腿交叠,双手交握放在腿上:。
他声音毫无感情:“哚蕾,我们离婚吧。”
亚哚蕾抬起眼。
薄慎行面无表情地陈述:“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亚哚蕾知道,虽然这段婚姻不是他所期待的,但为了他的奶奶,他仍然娶了她。
这一年来,他也是真的在努力维持两个人的关系,也想要维持住这段婚姻。
可是他们没有共同话题,他工作忙,平时很晚才到家,她已经睡下了。周末的例行公事也草率,几乎全程无交流。
两个人这一年来,讲话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所以他提离婚,亚哚蕾并不觉得奇怪。
“好。”她点点头。
薄慎行可能有点意外她这么痛快,抿了下唇:“这套公寓我会留给你,另外,我会给你十个亿作为补偿。”
“不用了。”
亚哚蕾如释重负地扯了下唇:“我明天搬走。”
—
拖着行李箱离开公寓时,薄慎行早就投身到工作中了,亚哚蕾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空气,突然就笑了出来。
她解脱了。
终于解脱了。
打了辆车,她想先去好友家里暂住几天。
车上,司机看见她从高档公寓出来,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好几眼:“这里的公寓地段好,价格不菲啊,租金很贵吧?”
亚哚蕾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房子是别人的,我只是借住了一年。”
“那你朋友一定很有钱。”司机唏嘘不已。
何止是有钱,薄家黑白两道通吃,富可敌国。
但这套公寓,她住的像牢狱一样。
转头看向窗外的街景,早上的阳光很好,像她此时的心情,洋溢着喜悦。
好友简丹的电话也打了过来:“你到了吗?”
“快了。”
“薄慎行提离婚了?”
“嗯。”
“他真的跟你提离婚?”
亚哚蕾哧声笑了:“对呀,是他提的离婚,不过就算他不提,昨晚我也想提,因为,一年的时间到了。”
简丹叹了口气:“薄慎行知道你当初和他***约定吗?”
当初在美国,亚哚蕾认识了薄慎行的奶奶,奶奶很喜欢她,而亚哚蕾当时也需要薄家的势力帮助自己,所以顺从奶奶的意思嫁给了薄慎行。
可是他妈妈并不同意这门婚事,私下里威胁她,一年后就离婚。
奶奶在三个月前过世,现在一年的时间到了,就算薄慎行不提离婚,她也会提。
“应该不知道吧?不管怎样,我自由了。”
“其实我也不想你嫁给薄慎行,他那个人又冷又严肃,脸像阎王一样,都不会笑的。”
简丹语气里充满了向往:“哈哈哈哈还是你哥哥好,温柔帅气,还特别爱笑。”
提到喻鹤文,亚哚蕾垂下了眼。
她从小父母双亡,多亏了喻家收养,还送她去美国留学。
也是因为喻家,她才会和薄慎行结婚。
“你哥知道你跟薄慎行的事吗?”
“不知道,这件事我没跟喻家说过。”
反正一年后也要离婚,亚哚蕾不想喻家知道这件事。
“可是你哥跟薄慎行不是好朋友吗?他结婚这么大的事,你哥怎么会不知道?”
问的好。
薄家作为弥都第一财阀世家,作为独子的薄慎行结婚,怎么可能不轰动?
但事实就是如此,薄家根有没有对外公布这件事,薄慎行自己也压根没提过结婚的事,更没有带她出席过任何宴会。
但这样也好,省得离婚后麻烦。
下了计程车,刚到简丹家楼下,道路旁一辆幻影停了下来,车里走下来一个男子。
跟薄慎行的英俊不同,喻鹤文的脸骨很柔和,眼尾总是挑着浅浅的笑,帅的温暖,不带攻击性。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会遇见喻鹤文,亚哚蕾心里慌了一瞬。
“哚蕾?”
喻鹤文看见她一愣:“你从美国回来了?”
亚哚蕾淡定地嗯了一声:“来弥都看看简丹。”
也幸好是在这个地方,让她有理由扯谎。
“原来是这样,你这孩子回来了也不跟哥哥说一声。”
喻鹤文深信不疑,他看着她的行李箱,让司机搬上了车。
他走到她面前,垂着眼打量她,难掩眼里的欢喜:“都瘦了,上车吧,我让司机先送你回江宁城,我要见个朋友,晚点回去。”
从弥都到江宁城,开车也就一个多小时。
薄家在弥都,喻家在江宁城。
亚哚蕾点点头:“好。”
喻鹤文交待了司机两句。
后面驶来的一辆车里,一道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叫他:“鹤文?”
薄慎行从车上下来,黑色板正的西服,油亮的黑色皮鞋,领带扎到了喉结下面,禁欲又冷漠。
喻鹤文转身与他打招呼:“慎行,我也是刚来,碰见我妹妹说了两句话。”
喻家有一个从小领养的女儿,这件事江宁城无人不知,作为好友的薄慎行自然知道。
他的目光看向前面的车子。
“我给你介绍一下......”
喻鹤文一转头。
咦!
刚才还站在这,这么快就钻进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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