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砸了我妈的摊，打断她的手，拖我进巷子要拍不雅视频，说要“让全网看看状元的德行”。

我报警，没人理。

我直播，号被封。

我上传证据，他们说我是在炒作卖惨。

直到我举着一等功勋章，跪在军区门口，哭着喊：

“叔叔，我不要金牌，也不要大学资格了，也不要勋章了……你们能不能把我爸，还给我？”

“全国中学生奥林匹克竞赛金牌——林稚！”

“她将直接获得清北理工录取资格！”

主持人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我站在领奖台上，灯光打在脸上，像梦。

我手里的奖状金灿灿的，沉得让我指尖发抖。

我——真的赢了？

但我还没来的及说啥，领奖台下响起一声刺耳的女声：

“作弊也能拿金牌啊？”

我一愣。

全场哗然。

那声音，再熟悉不过。

我顺着目光望去，陆心然缓缓站起，卷发披肩、一身定制蓝裙，妆容精致，脸上却满是阴毒。

我知道她，不仅仅是因为她家有钱有势，更是因为她早就考前放出话，这次第一非他莫属。

只是结果，连前十都没进去。

陆心然盯着我，眼里渡火毫不掩饰：

“对，我说的就是她——林稚。”

“她作弊了。”

空气突然冻结。

我来不及说话，她已经举起手机，播放了一段模糊的视频：

视频里，一个穿着奥赛志愿服的人递了个信封给我，而我低头接过。

所有人见状，一片哗然。

我想解释，志愿服的那个人给我的不是作弊的东西，而是被封存的手机。

而且这也不是考前，而是答案结束后，我取回自己的手机的时候。

但陆心然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抢先开口道：

“证据在这。”

“林稚买通工作人员，收受外来材料。”

“这才考上第一名！”

“她从来没进过年级前五，一模二模三模全是吊车尾。”

“突然全国第一，谁信？”

“你们知道她什么背景吗？”

“她爸——是劳改犯！”

“还是被枪毙的那种，所以他才从小没爸。”

“她妈——卖臭豆腐的。夜市最脏的那种，出了好几次食物中毒。”

“正是考前吃了她家的臭豆腐，拉了三天，我这才答案失误。”

“刚打完点滴回来！”

“就是这样的人，代表我们海市？配吗？”

掌声停了。

目光刺了过来，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