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玲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程尽被扒皮，被电刑，被拷问，在意识全无的时候还在念着姜梦玲的名字。

整整三年，他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姜梦玲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她看着屏幕程尽被折磨的模样，突然尖叫了一声。

声嘶力竭的哭声震得她胸腔发颤。

她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断断续续地哀求着总领。

“我是他的妻子，我想知道他在那里……”

姜梦玲才明白，自己爱程尽，从始至终，她都在盼着他回来。

就算是对许宴，也只有不甘和遗憾。

为什么她现在才想明白。

“回去吧。程尽没打算活着回来，他是真心祝你和许宴幸福。你和程尽也是假结婚，不用有什么道德感。”

“程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总领毫不犹豫拒绝了姜梦玲的请求。

可这并不能阻止她，接连一个月，姜梦玲都时不时来基地打探程尽的消息。

但每次都以同样的理由拒绝。

许宴为此抱怨了很多次，但姜梦玲现在只想再见见程尽。

她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想起那天程尽离开的背影，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姜梦玲心中悔恨。

是不是她不提出让程尽走，程尽也已经下定决心离开。

直到这天，她刚想出门，就看到了电视上播报的新闻。

一闪而过的画面让姜梦玲僵在了原地。

边境黑势力团伙的基地发生了爆炸，牺牲人员数不胜数。

那一排排的名单，程尽的名字就在上面。

姜梦玲踉跄地冲到电视前，她瘫软在地，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生机。

许宴脸色也有些苍白，他想扶起姜梦玲却被她伸手挥开。

姜梦玲抹去了眼泪，转身抱起豆豆。

“程尽都已经死了，难道你还想和他染上关系？”

“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了孩子，程尽迟早会死的，他的仇家如果找上门，你和孩子怎么办！”

许宴拦着姜梦玲不让她离开。

但此时的她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

怀里的孩子依旧哭闹不止，姜梦玲静静地看着许宴。

“程尽是孩子的父亲，就算是死我也应该和他在一块。”

“是我错了，许宴。离婚协议之后我会让人寄给你。”

许宴愣愣地看着姜梦玲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