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赶到时,装修公司正在撤场。
马工头眼圈发黑,直接把解约合同递给我。
“水泥被灌水,电线被剪断,刚刷好的防水层上泼满了油,垃圾堆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所有破坏都卡着监控死角,我们的人一转身的功夫,他就溜进来。”
“更狠的是,他老婆抱着孩子就往我们电钻上扑,他自己往地上一躺就开始抽搐。”
马工头话音刚落,1101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泽赤膊靠在门框上,冲我扬了扬下巴。
“哟,沈大老板,这么快就没钱了?”
他身后,一个干瘦的老太太探出头,
李泽的妈李老太,被他从乡下接了过来。
看见我,她立刻冲过来,一双手死死扒住我的小臂开始嚎啕。
“没天理了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我儿子儿媳辛辛苦苦一辈子,就想安安生生地过日子,怎么就招惹了你这种丧尽天良的狐狸精啊!”
她的哭声尖利,调子拐了十八个弯,每一个字都像是用指甲在刮铁皮。
我抽开手没理她,准备先离开。
她猛地扑到我面前,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上。
“你个小***!年纪轻轻不学好,肯定是靠卖身才买得起这么多房子!”
温热腥臭的唾沫星子,劈头盖脸地喷了我一脸。
“你这种人,活该断子绝孙,死了都没人埋!”
我强忍着恶心,掏出纸巾一点点擦掉脸上的污秽。
她怪叫一声,干枯的手爪朝着我的脸挠了过来。
“我今天就撕烂你这张不要脸的狐狸皮!”
装修师傅眼疾手快,冲过来一把将她死死架住。
李老太疯狂挣扎,两条腿在空中乱蹬。
眼看撒泼不成,她用力把身体往下一坠,挣脱了架着她的手。
她一把扯下了自己那条满是污渍的裤子,对着我的方向开始***,
周围空气瞬间骚臭刺鼻。
“看什么看!你个没爹妈教的野种!活该一辈子没人要!”
这下连装修师傅都无从下手了。
邻居们被这动静吸引赶了过来,围在门外看。
李老太看了一眼门外的人群,猛地站起身,一头撞在旁边冰冷的墙壁上,
“砰”的一声闷响,额头上立刻见了红。
她顺势瘫软在地,一手捂着额头,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杀人了!杀人了啊!”
“这个小妖精要逼死我这个老婆子了!”
“老天爷啊!快睁开眼收了她吧!有没有人来评评理啊!”
邻居们对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李老太的闹剧,最终以物业叫来救护车收场。
她被抬走时,还死死瞪着我,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我低估了他们一家子无孔不入的本事。
张兰竟然查到了我暂时租住的小区。
地下车库空旷安静,只有我的脚步声和通风管道的嗡鸣在回荡。
就在我走向电梯口时,一道黑影从承重柱后闪了出来,
不等我反应,一股液体当头浇下!
酸臭黏稠的呕吐物顺着我的头发、脸颊往下淌,
带着余温的秽物粘着我的头皮,未消化的食物碎块糊了我一脸。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张兰已经掏出了手机,
她伸出手指狠狠戳在我的胸口上,力道大得我后退了半步。
“小***,你以为有钱了不起?”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格外刺耳。
“你个没人要的臭***,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我告诉你,趁早把那四套房出手了,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我死死攥着拳僵在原地,不想被她录到更多狼狈的样子。
她拍够了,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扭着腰走了。
我回到出租屋,在浴室里冲了半个多小时。
爸妈在我大学的时候意外离世,毕业后我为了省房租回到家乡工作,
那个时候李泽一家就搬了进来,我被持续骚扰了一年,
远房姑婆的遗产让我有了底气,以为上天终于要站在我这边了,
但现实为什么会这样?我的信念,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当晚,我在现在租住小区的业主大群里被@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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