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养条狗，行吗？”

路峥眸色微沉：“行。”

苏沫一怔，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

可还不等她高兴，男人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把狗带回来，再和它一起滚出去。”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

看着苏沫苍白的脸，路峥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抬步就要上楼。

“路峥，你想离婚吗？”

看着他的背影，苏沫哑声问道。

男人步伐停顿，沉默未回应。

苏沫蜷紧手心，嗓音带着强撑的涩硬：“毕竟只要我还是路太太，萧娉婷就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路峥骤然回身，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摁在墙上：“苏沫，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

后背嘭地撞在冷硬的墙壁上，苏沫的整条脊椎都带着生疼。

她眼眶泛红，唇角却上扬：“……我这样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只要我不签字，这婚就离不了。”

路峥冷冷地将她甩开，好似在摈弃什么脏东西一般。

苏沫一个趔趄，被摔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路峥垂眸扫了她一眼，不带一丝温情。

“那女人活不久了，我等得起。”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保你。”

说完，他推开大门，大步离开。

门重重合上。

苏沫趴伏在地上，身体随着那闷声颤抖着，眼泪也跟着落下。

一颗一颗，无声淌落。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白。

苏沫缓缓抬起头，在落地窗上看见自己倒映的模样——

她忽然发现，自己和那只流浪狗没什么两样，都用力地朝人摇着尾巴，渴望得到怜爱。

但她的运气更差一些。

半晌，苏沫爬起身，拿起羽绒服就出了门。

这是她第一次不顾路峥的喜恶，一意孤行地做事。

她将小黄狗带回家，给它洗了个澡，而后抱着它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