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溅到了他的裤子身上，身上。
顾景澜的动静让苏时陌回过神来，她看着顾景澜的脚边一地狼藉，连忙抽出纸巾收拾起来。
就是这样的顾景澜，苏时陌也没有办法狠下心真的不管他。
幸好水也不是滚烫的水，只是温水，顾景澜也没有被溅到太多，苏时陌给他擦干净了水渍，扶着他站起来，换了一个位置坐下。
她说：“你先坐一下，我换件衣服，就送你回去。”
顾景澜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等她。
他看见苏时陌帮他处理好水渍之后，甚至还细心的给他擦了手，再把桌上的东西大略收了一下。
所有在他身边的尖锐物品，还有那些可能产生危险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
她怕顾景澜伤到自己。
苏时陌换好衣裳从楼上下来，便看见顾景澜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真的动也没有动过。
真是难得看见他这么乖的一面。
可惜了，居然是要他瞎了才能看见。
苏时陌走到他身边，搀扶起他，说：“走吧，我送你回市区。”
顾景澜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这一次，苏时陌是叫自己家的司机送他们回去的。
在车上的时候，苏时陌低着头，剥着从家里顺出来的两个砂糖橘，头也不抬的对顾景澜道：“下午我带你去医院复查一下。”
去医院？
顾景澜沉默了。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了？”苏时陌抬起头，把剥好橘子递到他的面前。
顾景澜本能想伸手去接，但他刚抬起手，苏时陌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另外一只手拉起他那只还没抬起来的手，把橘子放进了他的手心里。
顾景澜低下头，橘子剥得很漂亮，那些白色的纹路都被她一一撕去了。
“好多了。”他低声道。
苏时陌没有观察到他本不应有的举动，只道：“那就好。”
苏时陌先带他回了市区里自己的公寓里，在他的房间里给他找了一套衣裳让他换上。
然后给他做了午饭，吃过饭后，她就带着顾景澜去医院复查去了。
看着风景一路飞速划过，顾景澜心里飞快盘算起来。
“去李医生那儿吧。”他突然开口。
“李医生？”苏时陌不解的看着他，从哪里突然出来了个李医生？
“是的。”顾景澜道，他摸出自己的手机，递到苏时陌的面前，“地图里有李医生那间医院的地址，你打开看看。我之前一直是去他那个医院的，我比较相信他。”
苏时陌虽然疑惑，但是想想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就点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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